与会人员有徇私舞弊行为的话，是不是应该取消竞标资质？”
林总显得有些尴尬，回道：“姜总，您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
姜泽越笑了一下，道：“林总不要着急，这问题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有这样的疑问。”
评选小组里其他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道：“是这样的没错。要保证竞标的公平公正。”
姜泽越又问：“那如果参与竞标的公司本身有法务问题缠身的话，是不是也应该作为一个考虑的因素？”
现场的人员开始交头接耳，觉得这姜总讲话似乎另有所指。
林总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汗，道：“姜总是不是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传言啊？关于这个我可以做些解释……”
姜泽越却打断了他，道：“可以先听听来自刑法的解释。倒卖源码属于商业犯罪，涉嫌侵犯商业秘密罪，如给权利人造成重大损失，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造成特别严重后果的，可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林总扯了扯嘴角，装作生气的样子，扭头对姜勇说：“你儿子怎么这么没礼貌！说的都是些什么不着边际的话啊！”
姜泽越冷哼一声，道：“林总，刘晨前两天都招了，你还在这里嘴硬有什么用呢？不如去和警察解释清楚吧。”
说着，他又转向姜勇，道：“董事长，麦克奇已经把预测模型申请了专利，受理程序已经启动，我已经找人去加快审核速度。你应该也不会为了省两百万，就去用可能存在知识产权纠纷的竞品吧？”
姜勇给他这句话堵得死死的，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干脆挥挥手，把脸瞥到一边，道：“哎，你们说怎么办吧！”
姜泽越冷声道：“我建议取消冉微科技的竞标资格，再重新进行一轮竞标。”
众人一片哗然，主持人也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
“那我们这次的竞标先暂时中止……”
林总不服气，站起来就破口大骂，企图挑起群众情绪：“你们博通算什么玩意儿！说暂停就暂停啊！我们大家的时间不是时间吗！”
哪知道他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来两位警察。
“你就是林飞吧？”
林总懵圈儿地点了点头。
“身份证看一下。”
林总迷茫地掏出了身份证。
“你涉嫌侵犯麦克奇咨询公司的商业秘密，请你跟我们去所里做个笔录。”
林总吓得腿都软了，直打颤儿，嘴上却还在不依不饶：“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吧……”
现场的人，包括姜勇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到了，纷纷看向姜泽越。
姜泽越却毫无波澜，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冷静地看着一切。
这场竞标会是开不下去了，姜勇的脸阴沉得可怕。
他直起身，压着火对姜泽越道：“你跟我来一下。”
一旁的安秘书不禁为自家老大捏了一把汗。
姜泽越一点也不在意，转头嘱咐安秘书留下来收尾，便跟着姜勇走了。
办公室内，姜勇立在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沙滩和大海，一言不发。
姜泽越却不管他，自顾自地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审批文件。
姜勇是真没想到他这个便宜儿子这么能沉住气，两个人愣是十几分钟没说一句话，最后还是姜勇憋不住了，假模假样地咳了两声。
“这个竞标你准备怎么办？”
姜泽越头也不抬地回道：“董事长您执意要换供应商的话，就再举行一场好了，我没有什么异议。”
姜勇恨得牙痒痒：“你就这么护着你的小女友！”
姜泽越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好整以暇地看着姜勇，理所当然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姜勇气得口不择言：“你这才是暗箱操作！”
姜泽越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将电脑屏幕转向姜勇，道：“董事长您看看这个吧。”
姜勇皱着眉问道：“这是什么？”
姜泽越道：“这是麦克奇给我们做的模型的综合分析报告，准确率高达96%，之后随着数据量越来越多，这个准确率还会增加，市面上没有任何一家公司可以给出这样的成绩。这个模型已经多次为博通规避了损失，虽然现在还需要完善，但看到这些，董事长您还会觉得我是暗箱操作吗？”
姜勇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才说：“你怎么才说！”
姜泽越无奈道：“我早就发给您了。”
姜勇支支吾吾道：“我太忙了。”
姜泽越没有指责什么，只是说：“不止路唯，麦克奇所有的员工都很认真，交出的产品也没有问题，定价也合理，我觉得没有任何理由就将他们换走是不公平的。董事长您觉得呢？”
姜勇沉默了片刻，最后略显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