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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1 / 3)

入木门前进了十多米后,德拉科很明显看到自己穿过了一层结界,再入眼的景色,便大有不同。如果说马尔福庄园代表着精致华贵,那沙菲克的家大抵就是大气秀丽。

是的,大气,因为以目前的见识来说,德拉科没有办法想象家里养了片森林是个什么概念,他不得不承认,相比之下,马尔福庄园里修剪整齐的树枝围墙和花蔓显得反而有些不够局势。

马车行驶的是一条不太平坦的石子路,路的两侧皆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林,那葱葱郁郁的树木只透出来了些零碎的阳光,落在树下厚厚的青苔上,使得远远看着那绿仿若是成色不一的剪影,简单中缓缓流淌出了岁月静好。路的尽头隐隐约约可见一个小小的白点伫立,那就是沙菲克家的房子。

“这些白色的小球是什么?”那浓郁的绿色里飘荡着成群的白球球,德拉科打开窗子探了半个身子出去,伸手接下了慢悠悠地像是自愿落到他手里的一个,缩回到车里双手捧着给修看。那球泛着透明的光泽,轻到感受不到重量,德拉科甚至还能看到它似乎若隐若现地眯着一双眼睛。

修单手接过,戳了戳,那球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像是刚睡醒一样:“这是「灵」。”

对面的男孩儿一脸疑惑。

“这是我父亲去东方一个叫中国的国家旅行时带回来的物种,父亲说「灵」是它在中国的名字。”修把睁开眼的灵又送回德拉科手掌心,继续解释,“其实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或许也是一种神奇动物……我只清楚它们只能在这片林里繁衍生息,还会不时地变换形状。但它们具体能干些什么父亲没说,我倒是有研究一些。”

那灵亲昵地蹭了蹭德拉科温热的手心,顺着马车的颠簸又慢悠悠地飘出了窗口。德拉科觉得这小东西有趣极了,伸手去抓,却费力扑了个空,修看着他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哈哈哈别吃力了德拉科,灵从来都是自愿靠近人,人主动是捉不到它的。”

德拉科不服气:“那魔法呢?魔法也抓不住它们吗?!”

他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魔法做不到的事情。

修回给他一个无奈的表情:“魔法还真的抓不到,我试过了,魔法一碰上它们就好像被它们吃了一样,什么咒语都是,我甚至还试过阿瓦达索命咒。”

听到最后德拉科惊恐地瞪大了眼。不能怪他对这词儿这么敏感,毕竟三大不可饶恕咒是所有巫师刚开始学习时就必须知道的禁忌,阿瓦达索命最是禁中之禁,修又怎么能这么一脸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呢。说出来也就罢了,还做出来了。

修像是没看到德拉科的反应,眼睛盯着林子里的灵,轻描淡写道:“我不知道是因为我魔力现在还不够强大,没施展出所有咒语的真正力量,还是魔法确确实实不会对它产生任何伤害甚至被它化解……如果是后者……”他把目光放回到德拉科身上,突然认真了起来,张了张嘴,像是想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句总结的话终是咽回了肚子里,换成了,“不过应该是我的问题,等我魔力强大了再试试看。”

他原本想说的是:那样的话,「灵」生来就是巫师的天敌。

沙菲克素日的低调和父亲收藏家的本质让人没有特殊注意过「灵」的存在,偶尔来家里巡查的魔法部的人或者拜访的巫师们注意起来,父亲几句敷衍的话就能糊弄过去,他们也就只当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东西是个特殊的装饰品罢了。修也好奇,父亲明显在隐瞒「灵」的本质,他为什么要把这个物种养在家里呢?

德拉科似懂非懂地听着,听完了点头以表同意:“就是嘛,肯定是修你还太弱了,这世上就没有魔法做不到的事。”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注意力很快又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指着左手边一处明晃晃闪着银光的地方:“那是什么?闪得我眼睛疼。”

修转过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银孔雀,据说每一根羽毛都可以被纺成银丝,是父亲从日本带回来的。”

“哦我家里有几只白孔雀,你也见过的,父亲宝贝的不得了。有一次我把其中一只尾巴的毛给拽秃了,我不敢承认,姐姐就替我扛下来了,结果她挨了父亲两棍子。”这对于德拉科而言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至少父亲那风雨欲来的阴沉面庞他每每想起来都害怕不已,也不知克洛伊是怎么做到无视并且在被揍了后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同他玩乐的。

明明她即使极力想掩盖也会忍不住呲牙咧嘴,那天晚上他照常去她卧室想来个睡前腻歪,却隔着一层门都能听到她喝完药水恢复的过程里疼得闷在枕头里叫。

父亲那两棍子着实打得重了些,如果在他身上,他万万承受不住。德拉科自知做错了事,没敢一如既往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去,待那叫声渐渐弱了,才悄悄地扒开了点儿门缝。克洛伊正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额头上全是汗,紧紧黏住了发丝,脸煞白煞白的,整个人憔悴至极。

纳西莎坐在床边给女儿递上糖水,克洛伊喘着粗气,虚弱地摆摆手:“我喝不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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