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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躲开。

游丹庭连出几掌,却总是差那么一点,这殷追月也不格挡,只一味闪躲,叫她掌掌落空无处卸力,还真是滑不溜手!

那狐妖一边闪躲一边笑:“不都说妖尊仁慈宽厚么,怎么招招都出的杀人术?”

因为她不会武功啊,只自学了最用的。

游丹庭啧了一声,念诀结印,堂中碧光流转,她抬手顺势一拔,长剑在手,直接斩断殷追月半截脖颈。

鲜血飞溅,随手一掷,长剑消失,只余血珠砸落。

殷追月捂住飙血的喉咙,连退几步,却提不起法力止住血流,终究膝盖一软,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碧罗妖尊不是……

视野被血糊住,他只隐约看见,妖尊立在血泊之中,一身素衣,仍未沾上哪怕一缕血雾。

喉咙被一股力量扼住了,原本喷涌的血液也被紧紧压在颈喉中。

这叫他极其难受,可若让她放手,就是必死无疑。

“既知是杀人术,便不该屡次挑衅,”妖尊淡淡道,“若非遇见我,你已身死。”

殷追月胸膛一怄。若非遇见你,我已经逃走了!

楼外雷霆随风散去,贺东仪匆匆现身:“说!混元珠在何处!”

殷追月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力气动弹,只有瘫软的手指微动,点了点身下血泊。

贺东仪没注意到这细枝末节,喝道:“你再不说,我就在道门大会上拿你祭旗!”

她这是关心则乱。

游丹庭倒是明白了,但她不太想动手。两人身侧拂过一阵风,正是君鹤观默然上前,向殷追月的喉咙伸出手。

片刻后,他从殷追月喉管之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珠子,起身转向贺东仪:“可是这枚?”

他手上还滴着血。贺东仪身后的美人徒弟立刻接过珠子,她验看一番,肯定道:“正是混元珠!”

贺东仪松了一大口气:“这个坏东西,就劳烦丹庭你先帮我教导教导了,待此次大会结束,我再来提人。”

游丹庭自然乐意之至。系统方才已播报过这次的功德值,真是一个令人欣喜的一个数字。

她摆摆手,殷追月喉咙上的伤立刻复原。

要抓殷追月进药篓,殷追月却不甘心,还望着贺东仪做出可怜神情:“阿梦,我知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你知道,我幼时飘零,没人教导我这些,我只是……”

贺东仪的冷笑声打断了他的表演:“差不多得了,你我各自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你这些招数,我已经看厌了。”

她掐着殷追月的脸:“生得是好,我有那么多面首,你生得最好。可我也不知道,生得这么好的,到底是不是你的脸?好聚好散不愿意,你还是去坐牢吧。”

话毕,她毫不留恋地向游丹庭点点头:“丹庭,你真是我的再生父皇。”

游丹庭谦虚道:“很不敢当,我比令尊大很多。”

贺东仪赶着要回紫麟宫告诉大家宝物失而复得的好消息,游丹庭也不和她讲虚礼,摆摆手就让她去了。

接下来干嘛呢?吃饭吧。

辟谷是一回事,有美食,又是另一回事。朝云楼随清洁术焕然一新,游丹庭毫不介意地走回桌边入座。

要不哪天把小冷派过来学点厨艺吧?他是有点天赋的。

正在胡思乱想中,碗碟里又多了一夹菜。

她抬眸,君鹤观微微低着头:“方才,学生言语间多有冒犯,望您见谅。”

“没事儿,你就是演演,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她弯唇一笑,“你都没碰着我,怎么谈得上冒犯?”

“是。”

时不时的,就这么拘谨。游丹庭也无奈了。

“你我不必如此客气,随意些就好。”

“学生明白。”

这叫她怎么说呢。

其实也差不多看出来了。

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真想问问他,是不是在给她出难题。

可是,这毕竟是……这是鹤观啊。

是她在雪夜长街上,一眼就看中的落难小孩儿;是她心软了,捡回去,用笔墨纸砚,用子经史籍,慢慢教出来的状元郎;还是她闲谈时,常常与友人炫耀的那位‘晋国贤相’。又俊又聪明,她这样夸耀着。

他小时候叫她‘姐姐’,长大了叫她‘恩人’,他一直是她最得意的学生。

游丹庭默然片刻。

“吃饭吧。”她说。

离开云京时,贺东仪扭着她的手不肯让她走:“也就那么两天了,你就留下来,看个大会全程,又能怎么样?也叫我这些不成器的弟子听听妖尊的教导。”

“我的教导可不太吉利,”她开玩笑,“当真要听?”

跟在后面的美人徒弟连退三步。

贺东仪只得放弃,又说:“君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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