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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岁(下)(2 / 3)

的,但却犹豫着要不要松开陈十年的手……

“去吧!”

陈十年看着她,不由地弯起了唇。

“那夫子同我去看……”

阑珊的笼光之下,男人含笑点头,嘴角带着几丝宠溺。

一袭素净的竹纹长袍在微微摇曳的灯笼下熠熠生辉,他向着那明光处信步而行。

江迟回头时,他正徐徐跟在她身后。

这么年轻的小郎君,怎么能叫夫子呢?

叫得我家夫子越发老气了!

小姑娘随即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带着几分自我肯定。

陈十年孤身立于檐下,默不作声地瞧着。他望着那腾空而上的细小光亮只声音响彻之时,便已经尽数消散了。纵是成群结伴,那些个只听得声响的炮竹依旧是孤单的。

不过片刻,陈八年与陈六年也都跑来了。

江迟曾同他讲过,他们几个小时候最盼着的就是过年了。他们喜欢聚在一起放爆竹,那种热闹的感觉,让他们觉得自己从不是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

他有些动容。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一件被他早已抛之脑后的事情。

他本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在这清河府衙里待得时间长了,就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是谁。若是他家里没有什么至亲也就罢了,可若是他家中还有父母妻儿,那日后他该如何选择呢?

他扯了扯袖口,轻搓手掌。

既怨恨自己这不中用的脑袋记不起事情来,转头又怕自己记起了往事便要离开此地。

那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江大人呢?

他甚至没有办法给小姑娘一个答案,即便他今日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府衙众人早已将他看做至亲,学堂诸子又尊他为夫子,可他只是一个记不清过往的生人。

就在他深思之时,一个发烫的暖手炉塞进了男人手中。

陈十年蓦然回首,只含糊地喊了一声:“二兄。”

整个府衙中惯会揣摩心思的两人站在了同一个檐下,但陈十年却猜不出二兄的来意。

“天冷,别冻着。”

二兄说话时语气极为平淡,倒有些不同往日。

“每逢佳节倍思亲,十年你说是不是真的这样啊?”

陈十年握着手里的暖手炉,“嗯”了一声,一双眸子却依旧落在院中少女的身上。

“江迟那般糙性子,没同你讲过五年吧?”

陈十年闻言立刻收回了目光,一双清澈幽邃的眸子落在了陈二年的肩上,闷闷道:“确实未曾。”

“十年前,清河县来了两个隐世的高手,传言一个药王的传人,一个江湖上的百晓生。那是我们还小,一听是厉害人物光想着去见识见识。”

“后来他们兄弟几人纷纷拜入了两位大师门下,百晓生一口气就收了四个徒弟!”

陈二年言语时,一直遥望远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随即又继续说道:“但只有一人拜入了药王传人的门下,那人便是五年……”

陈十年听闻“五年”二字,眼中只略略拂过一抹惊诧。

林婉卿虽身为仵作,但医术却是毫不逊色的。他起初还以为收在药王传人门下的是林仵作呢?

怎么会是五年?

陈二年只浅笑笑,“林仵作、大年、六年还有江迟都是拜在百晓生门下的!”

陈十年一愣,“那二兄?”

“那些个多厉害的名号,我向来是不信的!”

两人相视一笑,没再继续说下去。反而话锋一转,问起了那位传说中的陈五年。

“那后来,为何五年会离开呢?”

“高人嘛,最喜欢的不就是云游吗?师徒二人走了呗!” 陈二年语气虽带着些嘲讽意味,但低沉的字句,下垂的眼角全都写满了怜惜。

“五年是幼时与江迟玩得最好的一个,两人从小就是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的,早早地便私定了终身。也不知,这时还做不做数?”

最后那一句,陈二年故意加重了音调。

都是看惯人心的穷酸书生,他怎么会不懂?

陈十年垂眸,嗓音微哑,“幼时玩闹,怎算了数?”

陈二年见目的达到,只搂着十年的肩膀安抚道:“过年了,看看爆竹罢?”

话外之意,是她放的。

一番话后,陈二年潇洒离身。

陈十年双手负于身后,仰头看向漫天萦绕飞舞的花火,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反而有些严肃。

方才,二兄是来点拨他的。

可年少之事,又真的能当真吗?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小姑娘半蹲在石阶上,双手捂耳,满心满眼都写着期待……

可他,何尝不是满心满眼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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