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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 / 3)

心跳瞬间失控,心疼来得猝不及防。

待回过神,男人已经昏迷了,被她放在堂屋椅子里。容棠擦掉眼角的泪,竟一丝也会想不起来刚才的事,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记忆。

而心疼随之消失,仿佛瞬间的错觉。

王柳听见声响,披了衣裳出来看,打眼瞧见个血人,吓得险些跌回屋里。

容刻在里屋问:“怎么了?”

王柳顾不得他,忙拉着容棠到一边,小声问她怎么回事。

容棠解释不清,只好简单道:“摔在咱家院子了,我看着可怜,给救进屋了。”

王柳皱起眉,忧心忡忡道:“不会是被仇人追杀吧?”

“或许吧,娘来帮把手。”容棠模棱两可地答,和王柳一道,架着人往爹娘卧房走。

总之,不能见死不救。

容棠假装回自己房里拿药,实则在仓库挑了药,传送出来,又嘱咐醒了的弟弟妹妹乖乖睡觉,不许好奇乱跑出来。

她抱着堆东西回来,王柳去厨房烧水了,容刻守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又醒了,目光黏着容棠打转,教容棠心里直叨咕,这又是做什么?

容刻走路不便,没来得及阻止女儿,就见容棠一剪子豁开了男人的衣裳。

虽知道这时候不该忌讳,该先救人,但老爹心里梗啊,老婆子端热水回来,也没个好脸色,怎得不早些回来?

男人伤得重,胸前斜了半胳膊一道伤,伤口皮肉翻开,血肉模糊的,还有些其他小伤口,血干了,黏住了衣裳。

但人是清醒的,容棠下狠手拿镊子夹掉碎布,她自己看着都嫌疼,男人硬是没吭一声,直愣愣盯着她看。

看得容棠心里兵荒马乱,手一抖,撕裂了个小伤口,只好拿布巾遮住了他眼睛。对视瞬间,烛火摇动,竟觉得眸底晃了温柔。

用热水擦干净血迹,又拿酒精给伤口消了毒,敷上消炎药粉。绑好绷带后,容棠往他腿上扫了眼。

男人虚弱地开口:“只伤了胸口,腿没事。”

怎么还没昏迷?容棠拿开布巾,虚虚给他搭上褥子,又拿了消炎止疼药喂给他:“喝了,睡一觉吧。”

“睡一觉就好了吗?”男人勾了勾唇,唇色苍白显得可怜。

容棠只当看不见他瞧自己,直言道:“睡一觉好不了,要等我先前请的大夫来。”

男人笑开了,扯着伤口疼得皱眉,却艰难地探出手,碰了碰容棠的指尖:“棠棠,别怕。”

容棠撇嘴,我不怕啊,你才要怕,别熬不过大夫来。

男人收回胳膊,让容棠拿来他衣裳里的东西,看见封密信后,说给容棠的,教她打开看。

容棠问道:“是什么?”

男人没回应,或许药物作用,或许伤口太疼,他昏沉地睡了过去。

让爹娘去她房里睡了,容棠坐在床边,顺手开了局游戏。想了想,她拆开了密信。

片刻后,容棠僵硬地缩在了椅子里。

密信是封写好的婚约,上头明明白白写了她容棠的姓名,生辰八字,家住静水村村西头容家,爹是容刻,娘是王柳,有一双生子弟妹,容峥和容萤。男人写了叫叶知闻,家住沐康城叶府,旁的一概不知,看着很不靠谱,且荒唐。

但婚约盖了官府大印,不仅是沐康城县衙的印,更有巡抚府衙印。

她成个亲,为何还要巡抚衙门管?

不对,她要成亲了,原著里原主的新郎是县衙老爷的儿子,而成亲当晚她就要自尽。

容棠可没忘,男人倒在她怀里时的那一嗓子,也没忘,沐康城县老爷和他儿子,就姓叶。

这就是那位荤素不忌的主儿,容棠缓慢地扭过头,现在她再把人丢出去,来不来得及?

但俗话说得好,救都救了。

容棠心神不宁地打了通宵游戏,翌日睡了半上午。快到晌午,她托人请的大夫真的来了。

叶知闻也刚好醒了过来,被折腾换了遍药,躺在床上眼睛亮亮的。

容棠被他看得不自在,转身请大夫去给容刻看腿。

叶知闻挣扎着往起爬:“我也去。”

钱大夫丢了药箱,两步跑过去把人按在床上:“公子可别乱动,伤口再崩开。”

容棠眼前一黑,看大夫紧张的模样,怕是县衙公子没跑了。

想着因他会带来的后果,容棠没好气地开口:“你好好躺着,晚些时候跟大夫回家。”

叶知闻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我在家啊。”

容棠懒得搭理他:“你不在。”

“棠棠。”叶知闻委屈地喊了声,又挣扎着要下床,“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也不知他一个重伤病人哪儿来的力气,险些把钱大夫掀飞到地上。

容棠这才琢磨出不对,狐疑地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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