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午我到她家门口，她没在，就导航她公司，到楼下前台，还好有路过的国人，不然得比划半天。 “你找曹总啊？她这会儿应该在谈代言，最近一直忙这个呢。” “她在哪里？”有些焦急，不太礼貌:“不好意思，我是说，在哪里找到她。” “应该在良静寺，这几天都在等杀青。” “孩子呢？” “哦，那个宝宝，曹总一直形影不离的。” 到良静寺，山门挤不进去，太多人，女生居多，拉横幅的，都齐声律动叫一个人名。 四处都有警戒线和护卫一样的巡警，里面空旷，好像在拍戏，等一会，一个高大消瘦人走出来，是那天吃饭第一次庆祝纪念日，那个外国人。 曹泉也出来，后面有和她统一服装的几个公司同事，她抱着孩子，那个个高的明星穿着戏服逗孩子，他们挺高兴，那个男生很爱笑，虎牙身型高挑，上次查，这个上野春什么的才刚刚二十。 我再给她打电话，通了。 “嗯？” 熊熊抓他的手指，手舞足蹈挺欢愉，画面养眼和谐，他们俩身高差太多。 “柳回东？” “你在干嘛？”哪里来的怒火？柳回东你凭什么发火。 “……你在哪儿？” 这小矮子四下望，眼睛又看不见，找了助理拿来眼镜儿：“找到你了，怎么不进来？” 她走到我面前，本来人潮，她推推眼镜儿，让保镖放我进来，孩子给我手里，他重了很多，小孩儿长的太快，他手上还有玩具，我脸贴近他，媳妇儿生搭在我小臂上，我单手抱孩子，牵她，她领我向前。 她一阵不戴眼镜，又差点摔，到那个男生面前。 “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柳回东。”她用外文我没听懂，只听到我的名字，我象征性点点头。 “这位是上野华春先生。” “你好。” “对不起，之前打扰你。” 他说国语还生涩，是表达的歉意，我再度点头。 就一起到亭子，她一直在我身边，本来我一点陌生，哪里知道西装裤又翘到我腿上。 她习惯不改，以前总看她一坐下就翘二郎腿，每天坐着工作，时间长了腿会变形，她糙的很，又不在意这些，我为了让她不翘，给她想办法，以后坐着就翘我腿上，她自来熟。 他们一直谈，我也听不懂，左腿上她右腿摇摇晃晃，桌面上严肃草拟合同，到那个明星签字，握手言欢，合作愉快。 那个明星还要拍戏，她就带着我先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在车上我抱着孩子问她，孩子玩挺久，睡着了。 她轻声，怕吵醒孩子：“心灵感应？” 不太信。 要先到公司，她顺手把孩子放到小床里，办公桌上奶瓶，湿纸巾，尿不湿，占据一席之地，其他同事工位都有各种手办，娃娃，她在办公室和同事谈论分析作品呈现，文化受众。 突然好想亲她。 五点半，她开会过到办公室，孩子醒了开始哭，奶瓶里面吐出来。 “给我吧，奶瓶那个是奶粉兑的。”她脱西装解衬衫，我看到外面的透明玻璃，我身型包裹遮住她，她笑着摇头：“谢谢，不用，这边有帘子。” 在小角里，一张小沙发，直到她喂完孩子，熊熊又抓着玩具玩，她掀开帘子出来，有些抱歉的眼脸：“不好意思，他还没断奶，我没办法，夏天……” 这个人真是欠收拾，小矮子总惹人生气。我护住她和孩子，咬她下唇。 “唔……疼。” 我紧了很多，又含住她耳垂，不行，得马上回家。这么久没见又没联系太客气，我和我媳妇儿都生疏了。 “柳回东！你儿子在呢。” “为什么谢谢？什么谢谢？还不好意思？” 曹恋爱军师脸憋通红，她推，我揽住她：“跑什么？” “……疼。” 因为我贴近她，衬衫扣子还开着，胸口蓝色纹身我名字周有抓痕，我倒是忘了这小子。 “指甲剪了，还有浅指甲，这牙，没少欺负你妈，不准咬我媳妇，我今天晚上检查，明天就给你断了，你大些再揍你小子，要不是你妈惯着。” 一半同事走的差不多，一遍国内已经到下班的点，这个人没吃晚饭，我带孩子下去买语言又不通，就等她下班，熊熊已经会说妈妈和一些外文叫妈妈，果真爸爸没在身边就只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