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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噩梦(2 / 4)

覆在你的额头上,见你醒过来,便移开手,顺便擦去了你额角不停淌下的冷汗。

你痛苦地喘息着,脸上有冰凉的泪水。稍微有些丢人,但你仍然惊魂未定。

“抱歉,我做噩梦了。”

你从狭窄的软卧上坐起来,擦去脸上的泪水,一开口声音便有些沙哑。你察觉到伊利亚一直坐在你的床沿,床铺的高度不够,他只得委屈自己佝偻起脊背。

苏联人朝你轻轻摇头,随后站起身,打开了绿皮火车的车窗。早年的火车并没有高铁的速度,因此开窗观景是被允许的行为。

列宁格勒比莫斯科靠北,火车外的温度很低,但伊利亚站在窗前,用身体替满头是汗的你挡住了冷风。清爽的风吹散了车厢里沉郁一晚的浊气,你脑子一轻,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此时你才后知后觉——天光已然大亮。

你不由自主地凑到伊利亚身边,双手撑在窗台上,苏联人往后退了退,给你留出足够的空间。窗外是无声的旷野,你远远看到一条蜿蜒的河流,那是大涅瓦河,这说明你们还有几个小时就能到列宁格勒的“莫斯科火车站”了。

尚未被开发的高纬平原有一种野性的美,三月初春,冰雪终于有了融化的迹象,大片原野上的白雪化作淅淅沥沥的雪水,露出底下苍褐色的草坪。你们正往西北方进发,朝阳从身后升起,微冷的阳光在你的手上、身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天际传来猎隼高亢的鸣叫声,苏联的猎隼是候鸟,它们会在西伯利亚步入严酷寒冬的时候飞往南方,又在气候回暖的三月、四月北迁回列宁格勒州。那些猎隼追着火车向西北方飞了一段,似乎是感到无趣,便振翅回归了祖辈迁徙的旧路上。

太阳升的更高,将世界染上希望的金色。

你听到身后传来翻书的声音,仓促回头,只见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坐在他的软卧上,头半靠着原木制成的架子。他把军礼服海蓝色的帽子搁在圆桌上,那头银色的短发未经打理,显得有些凌乱与随意。[3]

他翻开一本普希金的诗集。

“同志,你愿意听我念诗吗?”

他察觉到你的目光,抬头征询你。阳光照进车厢,将苏联青年的半张脸映的敞亮,勾勒出斯拉夫人分明的棱角。金色一丝一缕地渗进那双暗红色的眼瞳中,晕开几圈温柔的涟漪。伊利亚似乎是笑了,他就像是一个高大、年轻却忧郁的普通的苏联青年,问他的旅伴想不想要听一首北国的长诗。

你胡乱点了点头,狼狈地看向窗外。你用手撑着脸,惊觉自己的面颊有些发烫。

“Цветокзасохший, безуханный,”

我在书里发现一朵小花[2]

“Забытыйвкнигевижуя;”

它早已干枯了,也不再芬芳

繁复而华美的语言诞生于旷野、群山与雪原,苏联人的声线与他的形貌反差极大,若要你来形容,那便只有一个词:清澈见底。舌尖蜷起又落下,优雅的弹舌音让言语变得柔软暧昧。

“Ивотужемечтоюстранной, Душанаполниласьмоя: ”

因此,我的心里就充满了,许许多多奇异的遐想:

……

“Чужой, знакомойлирукою?

Иположенсюдазачем?”

谁摘下的?是外人还是熟人?为什么放在这书页中间?

伊利亚留下一个平淡的问句,尾音微微上挑,你觉得这简直撩在了你的心坎上。窗外,火车驶过一座小山包,那片原野上的雪已经融尽了,嫩绿的草色中夹杂着一簇簇金色的小花,鲜艳而倔强。

阳光更盛了,晒得你暖融融的,火车的摇晃让你生出几分困意,苏联人平稳的声音是最好的催眠曲。

……

“Иживлитот, итаживали?

是他还是她?还在世吗?

“Инынчегдеихуголок?”

哪一个角落是他们的家?

那温柔的男声离你愈来愈近,你趴在窗边,意识逐渐模糊。直到有什么厚重的东西轻轻盖在你的身上,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你,你才终于安心地沉眠。

“Илиужеониувяли?”

也许他们早已枯萎了?

“Каксейневедомыйцветок……”

像这朵不知名的小花……

“Сладкихснов.”好梦。

穿越后,你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

火车的速度逐渐慢下来,你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一件温暖的军大衣包裹着,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以防止你小憩时着凉。你有些慌张地坐起身,那件属于伊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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