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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三雕(1 / 2)

入了深秋,天愈发冷了,晌午的日头不再灼人,温柔地洒在各处,叫人身上暖意融融。

赵府门前停了辆马车,坐在上头的马夫昏昏欲睡。

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凑上前来,拍醒了马夫。

马夫将将要发怒,家丁拱手施礼,笑道:“敢问这车可是圣医堂的?”

“是,有何事?”马夫虽不满被人吵醒,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还很客气。

“我是吴府的家丁。”小厮手指像赵府西侧的那户人家,接着道:“我家老爷近来身子不舒坦,着我去圣医堂寻徐老,眼瞧着马车有些眼熟,不知徐老现下……”

“哦。”马夫听他这般说,火气散了大半,道:“这就是徐老的马车,现下他正给赵家小姐看诊呢。”

“哟,昨晚上徐老不是来过了吗?怎的这又……”

马夫听着这话,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家丁便是徐老口中那“打听事”的人。

他昨晚送徐老回家时,老头塞给他些碎银子,交代他若有人打听赵府的事,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跟着徐老的小药童特意将赵家小姐的事讲了一遍。

“哎,可不说吗?”马夫跳下马车,与吴府的家丁闲聊了起来。

这一聊,不仅周氏大闹赵府至赵雪凝晕倒的事说了出来,还顺带提了嘴赵学才去赌坊的事。

把吴府的家丁听得一愣一愣的。

赵府外面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府内更是鸡飞狗跳。

李冬青沉着脸坐在前院议事的正堂里。

周氏正指着他,大声嚷道:“我家男人是赵雪凝的亲大伯!这钱怎么不能出?!”

旁边站着赌坊的掌柜和伙计,赵学才还是那般丢了魂似的坐在圈椅里不说话。

赵大管事拱手说道:“您这就过分了,咱们小姐喊您声‘大伯母’这是敬您是长辈,但要论起亲戚,这……”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人说话的份儿?!”她吼了赵大管事一句,转头继续骂李冬青:“你赶紧让账房上去清了这银子,不然我跟你没完!还真以为和那小丫头片有婚约就了不得了?!”

啪!李冬青手掌狠狠拍在身边的桌上,上头的茶盏登时跳了起来。

赵大管事见他举动,知道这是要发作的信号,将早已揣在怀中的族谱掏了出来。

“赌坊老板,众位活计,您几位今日给我们赵家做个见证,瞅瞅我赵家这族谱上可有‘赵学才’三字,若是有,我家姑爷立时带各位去领银子,若是没有还请诸位找这位‘赵老爷’去讨。”

周氏听见这话身子一僵,她还真不知道赵家有族谱,她嫁给赵学才时,两家关系尚好,互相称兄道弟的,便从没细究。

坐在那的赵学才猛地回过神来,站起身子就想上前夺下赵大管事手中的族谱。

李冬青见势毫不迟疑,上前拦住了他。

外人都以为他与赵府是远方亲戚,可实际上,他与赵雪凝父亲只是同村,祖上可能是一家,但赵府现在的族谱上定是没有他名字的。

赌坊掌柜瞟了赵学才一眼,从赵大管事手中接过族谱,认真地看了起来。

约莫半住香后,赌坊老板将族谱递还给赵大管事,脸上堆笑,拱手道:“是小的无知,叨扰了贵府。”

然后,他又冲李冬青行礼:“还望赵家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回去着人去寻些药材,送过来,当时给赵大小姐赔不是了。”

李冬青依旧阴沉着脸,却也接受了赌坊掌柜的赔礼。

“你……你和赵家没关系?!”周氏瞪眼冲赵学才吼道。

赵学才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赌坊掌柜轻嗤一声,打了个手势,身边跟着粗壮伙计连拉带扯地把赵学才捆了起来。

“我说,赵夫人,这十万两银子您什么时候送到,我就什么时候放人。”语罢,他对李冬青又是一礼,便带人拖着赵学才出了门。

这下周氏可不愿意了,尖声嚷道:“你们这是欺负人!那族谱是假的!”

“若夫人觉得有假,可回老家村里的祠堂去问个明白。”赵大管事冷哼道,“叫人把她拖出去,咱小姐姑爷心善,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周氏还待闹腾,李冬青随手拿起身边的纸笔,匆匆几笔,写完将宣纸往她脸上怼去。

“若有不服,可去官府,赵府上下奉陪到底!”

赵学才和周氏的大儿子刚巧在科举,若是此时惹上麻烦,定会影响名声。

赵雪凝正是掐准了这点,才叫李冬青写了这话。

昨夜听她这般说时,李冬青觉得眼前笑得跟狐狸似的女子,有些……可爱。

赌坊这事,也是这丫头的主意,她让李冬青带了封信给那掌柜。

说她会叫人引赵学才进赌坊,不管对方从他“大伯父”身上收了多少,只能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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