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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体与个体(1 / 2)

莫丽夫人头疼的给一脸兴奋的孩子们安排房间:安黛尔跟金妮一个屋;罗恩先暂时一个人睡;弗雷德还是和乔治一起…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赶回房间,时间已经不早了,莫丽夫人抹了把脸,叫住了在房间门口磨磨蹭蹭不肯进去的安黛尔,【安黛尔,你来一下会客厅,我们谈谈。】

安黛尔知道这场谈话迟早要来,她心头跳了一下。

现在是夏天,壁炉里并不需要燃烧木头,客厅里漆黑一片。莫丽夫人用魔杖在安黛尔和她之间的蜡烛尖头点了一下,明亮的火光立刻迸射出来。

【我知道你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也很聪明,你不像弗雷德和乔治到处惹祸,也不像珀西那样对周围的环境充满苛刻的标准——但这恰恰是我和亚瑟一直以来最操心的一点——你太沉静了,】

莫丽夫人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说这不好,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女儿,所以才更不希望你什么苦都自己吃下去。我有时候很难分辨,你努力学习,努力活着,你努力的一切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我已经从邓布利多那里听说了,你很早之前就发现了假穆迪的不对,但是你为了抓出他背后的人,选择在放任假穆迪活跃的情况下继续参加第三个项目。这点我说的对不对?】女人严厉地盯紧安黛尔的眼睛。

【我…】安黛尔本来想说什么,但似乎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只好沉默的点了下头。

【你从小就是这样,只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别人的安危思考问题,像个没有脾气的人一样——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脾气,】莫丽夫人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重了一点,她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换成更温和的语气,【——你从一开始喜欢魔药学就是为了斯内普教授;到后来赚了第一笔工资也是立刻去照顾哈利;这次拿到这笔你用命拿回来的三强争霸赛的奖金,你是什么反应——你的第一反应是留给我们家?说真的,安黛尔,你没有过真的,认认真真地想过你的未来?从你的理想开始,到你付出的所有努力,有没有——哪怕一分是在为你自己打算的?】

有的吧…安黛尔不确定地想了想。

【这样吧,换一种说法,如果我和亚瑟都不在了——所有人都不在了,包括斯内普教授也不在了,神秘人被消灭了,你想干些什么呢?就比如弗雷德和乔治想开一个笑话商店那样的?】

安黛尔一下子答不上来。

莫丽夫人叹了口气,【你觉得我不想让你参加凤凰社只是单纯担心你的安危吗?不是的。我和亚瑟是经历过神秘人最强盛的那段黑暗时期的。我们见过不知道多少人,他们前一天还在跟你打招呼,第二天再见时就是一副没有温度的躯壳了。周围每天都会有人崩溃,你不知道身边的谁可以信任,每个人都有可能为了活命将你背叛给食死徒。】

【我们见过无数试图推翻神秘人的巫师团伙在巨大的压力下互相出卖从而走向灭亡。我和亚瑟从那段最艰难的岁月互相支撑着走到现在,在这次决定加入凤凰社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不后悔死亡,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源于我们对未来的你和比尔他们能活在一片没有阴霾的世界之下的期望——所以我们即使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也绝不会怨恨,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付出是正确的。】

【那么,安黛尔,你呢?你现在希望能够杀死神秘人,是想为未来的自己争取到什么呢?】

莫丽夫人一口气说完这段话,换了一口气,

【我不希望听到’为了斯内普教授’或者是’保护哈利’之类的原因…也不要说为了我和亚瑟。人是最善变的——不要跟我说不可能,你看看小矮星彼得——当你把做一件事的原因全部推到特定的一个或多个人身上时,你做这件事的因果顺序就已经完全颠倒了。】

莫丽夫人轻抚了一下安黛尔的红色长发,

【一群人之所以被称为一群人,正是因为它是由一群个体组成的团体。而这个团体里的每个人——都得先确保自己是一个独立的,有完整思想的个体,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可我的梦想就是希望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安黛尔垂头盯着左手手表上的秒针。

【我和亚瑟都了解自己的孩子,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惧怕死亡。可是我们害怕,未来的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所做出的选择;或者将这种后悔转变为怨恨,移接到此时促使你做出这种选择的人身上。】莫丽夫人并不催促她,【你真的考虑明白了吗?未来的你真的能承受现在所选择的道路将通往的一切后果了吗?如果你能对我的这些疑问做出一个明确且清晰的回复,我想——我和亚瑟会很高兴又多了一个同志。】

安黛尔慢慢吐出一口气,【我明白了,妈妈。】

【快去睡觉吧,明天可能有很多事要忙呢。】莫丽夫人又恢复了平常温和的表情。她注视了安黛尔一会儿,眼框渐渐红了,她连忙低头掩饰性地揉揉眼眶,【真的是,一下子就长大了啊。】

安黛尔心中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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