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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2(2 / 3)

莉拉父母说谎,还是你在说谎?”

“你说呢?”

朱索审讯时,夏炽就坐在旁边翻译,她已经不去想梦中少年的脸,她不动声色翻着对面男人的资料,护照上的信息,不时抬头核对蛛丝马迹。

他叫江凛,凛冽的凛,不是那个零,那个零下的零,一个上声,一个阳平。

他在安市生活,却出生在离安市几百公里以外的海市,出生年日也不一样,眼前叫做江凛的男人,比夏炽的少年江零年长三岁。

细看,夏炽说不上来,像又不像。

眼窝深邃,眉骨的伤痕新添不久,近半年的事;鼻梁高挺,鼻骨有点歪,对比护照上的照片,大概也是近几年受的伤;两颊有些冻纹,这种冻纹是在寒冷地带冻出来的,一段时间后会慢慢消退。

听朱索说,被抓之前,他刚从北边的拉普兰地区回来。

有人怀疑,他去拉普兰是去抛尸的。

从赫尔辛基到拉普兰,从南到北,几乎纵穿整个芬兰国。

翻到血型信息,B型,夏炽手指轻轻一颤,被卸去力气。

名字可以改换,年岁可以谎报,血型能造假吗?

“夏小姐,你一直盯着我护照上的照片看,是不是觉得很帅啊?不得不说你真有眼光,别看我现在这样,等我刮胡剃头,洗掉一身尘垢,换身西装,芬兰王子也要靠边站的。”他目光落在夏炽身上,一扫疲倦感,燃起鬼影似的瞳光,不放过任何可以调戏夏炽的机会,也从不掩盖自己食色本性,浑然不觉自己无礼。

正如朱索说的,只要夏炽在场,他就表现配合,审起来也容易。

“简直是个流氓,他在性骚扰你。”朱索审完出来,总要唾两句,对夏炽更觉抱歉。

夏炽心如止水,从不置喙,也不恼怒。

“你讨厌他,但你相信他说的话,至少相信多过怀疑。”她点出朱索的烦恼。

朱索承认:“见鬼了,鬼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夏炽说:“他虽然粗鲁轻浮,口无遮拦,但他坦荡,而且没有说谎。”

“你说的没错,测谎仪也显示他没说谎,可我怀疑,有没有那种可能,这个人本身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一个测谎仪也测不出谎的人,有可能他已经把谎言当成他的人生。如果这些都是他为了嫁祸他人而编造出来的谎言呢?”

一个测谎仪也测不出谎的人,有可能他已经把谎言当成他的人生。

夏炽神游在这句话里,游得懒懒的,片刻之后方回过神,她知道朱索的意思。

审讯到最后,江凛冷冷地说:“你们应该仔细调查莉拉的父母,在调查清楚之前,我不会再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之后不肯多说一句,闭上眼睛,仿佛灵魂出窍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只剩躯壳,困在这里也让人无可奈何。

又过了两天,朱索跟夏炽说:“莉拉的父母确实有点问题。”

他递过来一份资料,用独白似的沉重声音说:“莉拉有个十二岁的妹妹,智力有缺陷,从小在家接受教育,好像,被虐待了。”

夏炽捏着几张薄薄的资料,身体慢慢变僵,像有看不见的绳索在捆她。

“虐待?”她问,声音也是僵的,过凉水一样。

“是,莉拉的妹妹凯嘉,被虐待了。”朱索以为夏炽没听清,重复一遍。

“不过夫妻两个人的说辞一致,说凯嘉身上的伤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我们问了凯嘉,小姑娘一味的说是自己的问题。一个智力有缺陷、精神还有问题的小孩,她的话不能作为证词。你没看到那个孩子,我能感觉到她的恐惧,任何动静都让她害怕。”

痕迹有自己的语言。

夏炽一张一张照片翻过去,看得很慢,很细,垒石块一样垒起了坚定,同时也满满当当地硌着她的心。

“不是好像,是确实被虐待了。她身上的伤有新有旧,摔伤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意外的烫伤也不会是边缘相对规整的一片。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这些是烟头烫的伤口结痂后留下的疤,甚至这里,是烟头多次在同一个地方烫下去形成的疤痕。”

朱索脸色沉郁,李尔王式的舞台剧结束后灯光暗下来的沉郁。

回到西贝柳斯的公寓,夏炽在书房里踱来踱去,踱去踱来,像只满腹心事的鸵鸟。

数十张“疑似齿印”的照片复印件贴满她的屋,书桌上、沙发上、地毯上摊开书,她飞快地翻着,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很重要。

家里咖啡喝完了,她赶在太阳落息前出门去买杯咖啡,路过公园的书报摊,光头老板正在收遮阳伞,只瞥一眼,夏炽定在那里,而后冲过去,抓起本时尚杂志跑出百来米,直到身后响起老板的呼叫,才惊觉自己成了贼。

她转身跑回去,手里的咖啡和零钱袋全塞在二丈和尚似的老板手里,单换那本杂志,抱着又跑,一路跑一路给朱索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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