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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1 / 2)

谈容折回皇后寝宫时,是正大光明,大摇大摆,但也是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好在这时候已是早朝时间,皇帝已经通过殿内隐蔽的密道离开了,才免于与这国家地位之高的“天子”正面对上。

否则保不齐她这骨头硬的会不会低头——抑或是,折损了皇帝的颜面。

不论哪一头,都算不上好。

伺候在皇后身旁的人,也不知有几个知晓他二人之间还是藕断丝连——谈容想,应该没有“人”知道,一墙之隔,是皇帝皇后仍举案齐眉。

摄魂术……谈容才进去就看出来了——因为谈容已然知晓他二人刚才就是在哪儿腻歪的,进来时自然而然眼神就往里头瞥了眼,恰好给她察觉到那里头还有个人。

是个小宫女。

还是个,至少她从没看见皇后带出来过的小宫女。而中了摄魂术的,也就这么一个。那么已然清楚了。

皇后脸上没有惊慌,起身迎接,看着还很是得体,“算起时间来,上仙几位此时应当已经离开朝荣都了呀?怎的突然折返也不打声招呼?可是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脸上已然没了刚才浓妆淡抹的颜色,卸了脂粉,如所穿的衣衫一般素净。话语间倒是没有责备谈容不打招呼,私自回宫里来的失礼行为的意思,只是温柔。

乍一看,还真就是,近来闭门不出,茹素礼佛,静心养性的模样。

但谁能想到呢……原来是装出来的。

“不是落了东西,是忘了事儿了。”

皇后不解地看来。

屋内有线香的气味。是谈容每次看见这人时,她身上总带着的香气。

“您屋里这香气……是木香?果香?还是花香?”

她不知谈容为何突然问的这个,还愣了下,但随之也不疑有他似的回答了,“不过普通的花香罢了。上仙若中意,我便差人准备些,送去天同山上,只是……眼下就这独一份,不便割爱,还请上仙莫要见怪。”

“无妨。”谈容也跟着笑了下。

难得。

惹识沂都侧目来盯着多看了几眼。

“只是每逢见您,都能闻见这香气,有些好奇罢了,不必为难。”

“我钟意这味道,就一直在用了。”她微微一笑,“可是有何不妥?”

怕不是也察觉了来者不善。

“娘娘真是长情之人。”谈容笑道,“只是不知为何,许是我这鼻子有毛病,今日的……还有前几日在大殿上,却好像有些许不同与往日。那日可是掺了别的香?”

皇后神色不变。

“那日在殿上还没觉得,但现在想来,眼下这……”她顿了下,才又接着道,“眼下这气味,与那日在大殿上闻见的,与陛下身上的似乎有几分相似——我这鼻子想来灵,离得远也还是能闻见,若有冒犯,还望娘娘莫要介意。”

皇后听了这话,欲言又止,随后作片刻神伤模样,“……上仙说笑了。陛下与我早是……”

早是什么?谈容心里早知道她说不出来实话,却还是要听。

皇后看来有些勉强。这时候但凡换个有眼色的来,便不该往下问了。

可惜谈容没有,有也没有。

“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谈容故作感慨,可这感情只浮于表面,“原来娘娘对陛下情根深种至此,就熏香也要掺上他喜欢的?”

皇后沉默不语。可能也是想到了这话不论她是应了,还是否了,都会咬到钩子上去。

“就如眼下这般……”谈容瞧着她脸色,心想,不上钩啊,“现在似乎也有些这气味。”

皇后脸色似乎更苦涩了。

“既是娘娘的伤心事,那便不说了。请恕我失礼。其实此次来,是另外有事希望娘娘能够解答。”

“上仙都不明白的事,我怎么会明白呢?”

“娘娘放心,我想问的,您一定知道。不过在此之前……”谈容说着,掏出一坛酒来。

这是自泰勤嘴边夺下的唯一一点存货了,只余当啷响的那么点。她还特意换了个小坛子装,好让它看来不那么寒酸。

皇后怎能察觉不到她行为举止异常,不知是否有感受到点危险,但面上还是看不出来。一来一回,似是一如平常。

“临行之际未同娘娘好好告别——枉娘娘此前无微不至照顾,还送了不少东西,当真是失敬。这就来补上一杯,聊表谢意。”

“谢什么?该是我谢上仙才是。”她嘴角含笑道。“我所做与上仙做的比起来能称得上是什么?”

那可不一样。谈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娘娘仁慈,在宫中这数日皆受您照拂。自然应当道谢。”她看她眼睛去,“师父曾教导,人舍我一善,我还人一善。”顺手将酒封拆开,不愧是好酒,便是只有这么点也瞬间散开了酒香,芳香扑鼻。

只是不知这酒香有无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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