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上坑坑洼洼全是瘆人的、似乎被什么东西啃咬出来的瘢痕，有的没有处理好，现在仍然似乎隐隐约约散发着腐臭，面容可憎，更是不知，面巾下的皮肤会是什么样子。
她端着托盘的姿势有些怪异，刘璃定睛一瞧，那人的右手呈现出一个扭曲的姿势，仿佛是被生生拧断了。
卓雅那声喊叫，就是被她的模样吓到了。
刘璃见到她，便确定了她就是姜楚楚，姜楚楚似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样子，低着头躲避刘璃的目光，却又舍不得不看她。
“先生。”院门口的暗卫抱拳行礼。
刘服在璃岛的地位十分高，他不会一点功夫，却是岛主的座上宾，因为只有他能在不依靠神农谷的情况下延缓了刘孟生的病情，也因为他手里的蛊虫。曾经有不服气又胆大的弟子惹到了他，还伤了他的蛊虫，刘服直接给他下蛊，折磨了他三天三夜，自此之后，再也无人敢动他分毫。
刘服点点头算是没有无视那二人，带着后面的女子准备进来，却没想到被其中一人拦了下来。
“怎么，我也不能进去了？”
“不是，先生。”那人一脸为难，“您可以进，可她，不行。”
“她是我的仆人，手里端着的是药和蛊虫，她不进去，让我自己拿着吗？”刘服冷哼一声。
“对不起先生，您如果需要，我来端着，可是她肯定是不能进去的，您别为难我们。”
姜楚楚紧张地看着刘服，不知道该怎么办。
影四的到来打破了这种紧张的氛围，他仿佛早就在外面看着这一切，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
“先生，”影四左手持刀，后面跟着犯了错低着头的影九，“先生莫气，先生不喜欢他们伺候，我来帮先生拿着东西可好。”
刘服不喜欢这个面带笑容却心如蛇蝎的男人，没有一丝人情味的东西。他冷哼一声，张口呛到：“不必了，我的东西，可不敢劳您大驾。”
“那依先生的意思？”
“我自己来。”刘服从姜楚楚手里拿过托盘，让她在门口等着，便没有理会影四，直接进去找刘璃了。
影四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刘服的看法，也跟了进来，路过卓雅的时候，影四很感兴趣地观摩了一会儿。
刘璃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安静得像一个木偶。
刘服把托盘上的碗递给刘璃，刘璃一闻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喝了十几年，刘孟生也喝了十几年。
她看了眼刘服，在他点头的下一刻一饮而尽。
“怎么，许久未见，不认识我了？”影四慢条斯理地走到刘璃面前，牵起嘴角问道。
“四哥。”刘璃微微弯腰，低头行礼。
“行了，刘璃跟我进屋。”刘服打断他们的叙旧。
一整套的试药流程和之前没有丝毫区别，喝药、施针，刘璃早已习以为常，不做多问直接跟着刘服进去。
“你跟着干什么？”
“先生，璃岛山好水好，很适合您的身体修养，这猛的离开璃岛，您可得注意了。”影四也不生气，反而关心起刘服，“哦对了，外面那个孩子，和先生应该有些渊源吧，倒是个古灵精怪的。”
刘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屋内只剩下刘服和刘璃，蜡烛被重新燃起，细细的银针烤在火上，二人均紧紧盯着火苗不放。
窗外的影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显眼。
于是，刘服只和刘璃说了一句话：“苗疆，可好？”
刘服承认自己的身份很痛快，并且在当天就把卓雅带走了，这件事上刘孟生倒没有阻拦，反正跑不出别庄的范围，在哪里呆着都一样，他巴不得刘璃身边没有人。
“这哪里来的蜜蜂？真够烦人的。”
已经换回自己本身容貌的刘璃继续不吵不闹地在房间里呆着。
而姜楚楚，此时正跟在刘服身边，看着卓雅端着蛊虫的食物走了进来。
卓雅把托盘递给姜楚楚就低下头不敢再看，转身匆匆离开，已经两天了，他还是没有适应这个面容恐怖的女人。
有次姜楚楚正在喂蛊虫，无人敢进刘服的房间，她便也忘了带头巾，听见动静回头看，便把卓雅吓得躲在了刘服的身后，被他拍拍头以作安慰。姜楚楚也知道自己吓到了卓雅，自此尽量全副武装后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已经知道真相了，她很聪明，没有任何反常，应该之前便猜到了一些。”
姜楚楚点点头，眼睛里都是泪水。
“我无法帮你们，卓雅在这里，我需要顾忌一些。”
“夫人不必觉得歉疚，卓雅来这里也是为了找我，并不是受了她的连累。”
姜楚楚的嗓子被毁了，已经发不出来声音，她只能弯腰表达自己的谢意。
门外阳光很好，蛊室内却一片灰暗，蛊虫爬行的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