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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礼(2 / 3)

雪松怔愣那一瞬间眸中出现的缱绻情意,证明他与冯明玉的确情深义重,那么在这样一个因冯明玉和冯明珠死亡而产生诡谲变化的山庄里,他一定知道许多常人所不知、能做许多常人所不能。

温枕雪不卑不亢,微微颔首,“我叫温枕雪,此来,是想请柏师兄帮一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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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如意身形紧贴着墙壁,屏息凝气,等巡逻的黑衣人过去。

孔雀山庄面积浩大,院落也多,可庄内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守卫也不算严密,据柏雪松所说,这些黑衣人是世代守护孔雀山庄的暗卫,总共大约有一百人,如今死得只剩半数,他们巡逻的路线主要集中在关押外人的地方……

柏雪松告诉她这些,本意是想提醒她不要往前厅和巡逻队集中的地方去,可俞如意听到后半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黑衣人多的地方,就能找到被关押的同伴!

她此行是为病入膏肓的母亲求药,有一位世交的兄长陪同,还有侍卫仆从二十数,进入山庄后就失散了,她虽然已经知道离开的路,但她不能不管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她得救他们。

黑衣人们有鹰隼一样的眼睛,即便在暗夜也闪烁着锐利的光,俞如意紧张得额头渗汗,等黑衣人们离开,她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大地喘了口气。

她是修炼过的,轻功还不错,不过不精此道,跟这些黑衣人比起来显然是小巫见大巫,所以接下来,她必须得更加小心。

俞如意身子掠起,像飞燕一样,没入园林中高耸的树上。

相比后院的寂静,前厅很是热闹,客人们齐聚一堂,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共饮美酒。

只是其中一部分客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一名锦袍玉带,双目如星的少年正不安地扫视着场上,他看一眼左边,左边是一名眉宇疏阔金刚怒目的青年,气质十分熟悉,像极了那些黑衣人脱下黑衣服的样子,于是他琢磨两秒,把话咽了回去;看向右边,右边是一位头发花白坐姿懒散的老爷子,穿着贵气的紫衣,头发梳得整齐,倘若温枕雪在这里,一定会非常讶异——这不就是山下村里隔壁那位喜欢在树下歇凉的老大爷么?

少年上山前,也曾在村庄留宿,自然也认得这位老大爷,村里大爷贵气逼人地出现在这里,虽然诡异,但还是令人凭空生出一股亲切感,所以少年凑过去小声套近乎:“大爷,大爷,您记得我吗?我姓赵,半月前咱们见过的,当时咱们还一起吃饭……”

大爷眯着眼,瞧他一瞧,乐呵呵道:“我老了,记性不好,不认得你。”

少年急了,声音不由得大一些,“才半个月就不记得我了?当时您还夸我是您见过最俊俏的男孩子——”

他忽地噤声,只因后腰抵上了一样冷飕飕的东西。

少年回头一看,登时两眼翻白,惊吓一瞬,又自己翻回来,怒冲冲地凝视着左侧的青年,无声透露出这样的信息——果然是你,果然是你!黑衣人!

这把短刀他可太眼熟了,被关押在后院的时候,每当他想为逃离做出一些尝试,黑衣人手中这把短刀就会出鞘,寒光凛凛,吹毛断发!他的头发如今参差不齐,就是给这些人削的!

黑衣人纹丝不动,刀面又倾斜几寸,随时能割破衣服,刺破血肉,少年只好满怀不甘地安静了。

这样的情况,在花厅各处都上演着。

仔细观察,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如少年一般坐立不安,忐忑张望;一部分如老大爷一样安之若素,只是他们大多脸色蜡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未洗净的泥土,不像养尊处优的富人,反倒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剩下那一部分,自然就像右侧的青年一样,脊如剑,肩如秤,坐如松,无论如何,也不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

而且他们坐垫下,都隐秘地藏着一把短刀。

这时,有两个人,从屏风后走出来。

那是一主一仆,主人貌似还很年轻,面容清秀,有种郎朗清风的儒雅感,他看起来不到四十岁,却早早有了一头雪白的华发。

仆人落后主人一步,穿着长袍,半弓着身,态度极其尊敬,而尊敬之中,又透露着一些亲切,譬如主人走错路时,他会一步上前,扶住主人的手臂,低声引导。

他对主人的称呼正是“少爷”。

这位主人已经而立之年,他却依旧沿用着这样年轻的称呼,可想而知,必是在主人身边陪伴了很久的老仆。

这位主人坐到了主位上,他目光有些混沌,偶尔会闪过一些稚子般的懵懂,他看着场上的宾客,似乎是糊涂了,道:“这些人我怎么都没见过?”

仆人低声解释着。

主人便露出一抹恍然的笑,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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