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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左相(1 / 2)

此案既然已经水落石出,青香已经证实死者杜秋娘和洪严确实有私情,案□□实证据确凿。洪严所言非虚,按照大夏律法,故意杀人者斩;故杀未死者,依故意伤人论罪。杜秋娘已死,洪严杀人当偿命。死刑已判,卷宗誊抄完毕。

周望舒放下手中的大理寺卿印,目光移向陆晃道:“判罪之事,开云可要一同前去?”

陆晃颔首应邀:“弟正有此意,多谢陈兄成全。”

大理寺主管刑事案件的审理,牢狱中多是穷凶极恶之人,看守严格,这倒是和开封府大牢不一样。

开封府大牢一进去便有男女老少鬼哭狼嚎着喊冤枉,大理寺狱确是一片暮气沉沉,安静得有些渗人。

陆晃颇有些新奇,原来这就是重狱吗。

捕头将疑贩洪严提到审讯室,这洪严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在这牢狱中落魄,也难掩英姿,怪不得能引的杜秋娘婚中倾心。

陆晃对洪严观感十分不好,口口声声与秋将军交好,却背地里与好友的妻子相会。甚至还作案杀人,陷友人于不义之境。

周望舒正色宣判:“犯官洪严,按照大夏律例,故意杀人者当斩,今证据确凿,本人招认无误,故判秋后问斩。”她低头看跪下的洪严:“你可有不服。”

洪严脸上并无伤心痛苦之色。,他既有自首之勇,当早已经料到难逃一死。他笑道:“为友除害,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邬回冷笑道:“为友除害?啧,都除到床上去了?当你的朋友还真够倒霉的。”

洪严理直气壮道:“妻子没了可以再娶,姓名丢了却再也找不回来了。杜氏蛇蝎心肠,已经有了杀夫之心,难保以后不会动手。倒不如了解了她,一了百了,才能救我友秋鹏于危难之中。”

陆晃简直要气笑了:“这么说来,你不仅无罪,反而有功了。”

洪严没有答话,但看他那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可能还真是这么觉得的。

邬回道:“还真是不得了,秋鹏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走了八辈子的大运。”

周望舒道:“朋友妻,不可欺,这人人都懂的浅显道理。你贪恋朋友妻子美色并引诱她,杀人还要把秋鹏也拖下水。他怕是对你说不出一个谢字,不过我们大理寺却要多谢你了。秋鹏邓氏母子虽未杀人,但伪造证据,足以革除功名。秋鹏多次以官身罔顾法律,嫖宿暗娼,难免皮肉之苦。”

周望舒浅笑道:“多亏了你,最近严抓严打嫖妓之风,大理寺正一头雾水无从下手,现在牵出来了秋鹏于荣这个头,顺藤摸瓜查下去便绝非难事了。”

洪严怒笑道:“你情我愿的事情,违反了哪门子的法规!老子出钱,她们卖身,做买卖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周望舒道:“难道杜秋娘被你说杀也是两厢情愿的吗?”

洪严还是不服气,犹不言语。周望舒也懒得对牛弹琴,将死之人何必与他浪费这许多口舌。

牢役将洪严带下去之后,陆晃愤然:“这人当着厚颜无耻,杀人没有丝毫悔过之心还如此理直气壮。”

邬回道:“不过这次严抓嫖妓之事也总算了有了眉目。”他不耐烦的理了一下袍子的褶皱:“真不知道,这种不着调的差事怎么落到了大理寺头上。现在的情景,那些儿高官大员哪有几个清清白白的?那个洪严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们管得着吗?”

周望舒训斥道:“这话儿他那样的货色可以说,我们公门之人能挂在嘴边吗?那些沦落风尘的女子难道是生下来就愿意自甘下贱的吗?其中有不知道多少人是被拐、被卖去那下流地方的。正因为如今风气不好,才需要大张旗鼓的整治,要不然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女子被拐被卖。”

邬回有些不自在的摸了鼻子,他也就寻常抱怨了几句。这可不是个省心省力的活儿,偏偏安给他们大理寺。他道:“我晓得了,随口说说罢了。”

周望舒只微微叹气,言出于心,邬回心里未必没有这么想,只是大家同僚做官,邬回也是铁血公主党派,她虽然比他高出一品,但也要顾及情面,只略微训斥止住话语。

陆晃愤愤:“这洪严视人命为儿戏,待到明日早朝,我定要向圣上禀告此事,严加问责。”

周望舒忙劝道:“开云明日早朝勿要轻举妄动,大理寺本就有督查百官之责,不必惊扰圣上,以免节外生枝。”板上钉钉的事儿,免得哪个看不惯她的人又出来唱反调。

陆晃面露惭愧:“是弟鲁莽了。”

翌日清晨,金銮天子堂,文官列左,以右相为首。武将列右,以太尉为首。

陛下继位以为,两日一朝。

少年天子神采英拔,英英玉丽。他打了个哈欠:“众卿可还有事要奏?”轻世肆志。

左相范束上前:“臣有一事,欲达天听。”

皇帝眼中有些不耐:“左相有何事?”这些大臣一个赛一个的啰嗦,讲的他都要打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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