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林宇坐在餐桌旁看报纸。
“你妈妈有工作要忙，我送你上学。”林宇用手背碰了碰月眠手边的玻璃杯，确认里面的牛奶是温的，继续看手里的报纸。
月眠吃完早餐，戴好红领巾，“爸爸，我们走吧。”
林宇拎起月眠的双肩包，开车送她去学校。他把车停到马路对面，看着女儿的小身影蹦蹦跳跳往校门走去。
校门口几个身高差不多的小孩围上去，月眠牵起身边小女孩的手，几个人一起走进校门。
林宇看着众星捧月的女儿，脸上挂起微笑，跟性格内敛的儿子相比，女儿就是一朵向日葵，刚来学校就交到不少朋友。
他坐进车里，驶向大学的方向，脑子里盘算今天要买什么菜回去。
上课前，同学围在月眠桌前叽叽喳喳。
“月眠，你看我爸爸给我带的奥特曼！”
“月眠，这是我妈妈在商场买的芭比娃娃！”
“月眠，我这里有巧克力。”
“月眠……”
“月眠……”
讲台上的老师虎着脸吼道：“上课了，听没听见铃声？”
月眠眼疾手快地将两个同学手里的“违禁品”收进书箱。
班主任踩着中跟皮鞋走下讲台，弯腰在月眠书桌搜寻，只看到一摞书本。
身后的几个人大气不敢喘，看着老师盘问月眠。
“玩具呢？”
月眠理直气壮地说道：“不造。”
黄琳海看着小孩凛然的神色，脸越来越黑：“放学让你家长找我一趟。”
说完，她走回讲台：“看什么，还不翻开课本。”
班里响起翻动语文书的声音，开始朗读上面的课文。
后桌伸出手指戳戳月眠的后背，声音不安地问道：“月眠，我们怎么办？”
“没事。”月眠wink了一下，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放学后，月眠把请家长的事情告诉林宇，并且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还挺义气。”林宇弹了下月眠的脑门。
月眠捂住脑门，振振有词地说道：“我要当大侠，妈妈说这叫侠气。”
林宇笑而不语，牵着月眠的手去找班主任。
黄琳海看见门口身姿俊逸的男人，她第一次见到月眠的家长：“您好，月先生。”
林宇温声地说道：“我姓林。”
黄琳海愣住，她看着长相相似的父女：“您是月眠同学的？”
“我是她的爸爸，她随妈妈姓。”林宇按住月眠的脑袋，脸色平静地问道：“老师，请问我家孩子犯了什么错？”
黄琳海让月眠出去等着，她打算把期中成绩和近期表现说一番。
月眠出去的时候路过音乐老师的办公位，她冲年轻的女老师眨眨眼睛。
姚珊珊不动声色站起身，带月眠走出教师办公室。
“黄老师为什么请你家长？”姚珊珊蹲下身问道。
“我帮同学藏奥特曼和芭比娃娃。”月眠如实回答道。
“黄老师桌子上没有没收的玩具。”姚珊珊忍不住揉月眠的脑袋。
“因为我藏起来啦。”月眠背着手，骄傲地挺着胸脯说道。
姚珊珊笑眯眯地问道：“藏哪里啦？”
月眠捂住嘴巴摇头：“这是我们孩子间的秘密，姚老师是大人，不可以知道哦。”
姚珊珊捏了把她的脸颊：“小机灵鬼。”
林宇和月眠班主任谈完话走出办公室，看到女儿正在和一个老师聊得火热。
“您是？”
姚珊珊站起身，“我是月眠的音乐老师，也是少儿之声乐团的带队老师。”
林宇点点头：“我家孩子没有给老师添麻烦吧。”
姚珊珊连忙摇头：“月眠同学表现非常好，她是我见过单簧管基础最扎实的孩子。”
黄琳海口中，月眠心思不在学习上面，成绩中游，爱搞小团体。姚珊珊口中，月眠技术过硬，跟乐团的人相处融洽。
林宇似乎懂了，他认真地跟姚珊珊道谢：“麻烦您了，姚老师。”
月眠牵住林宇的手，扭头和姚珊珊挥手告别。
回去的路上，月眠好奇地问林宇：“爸爸，为什么我和妈妈姓？”
她的哥哥也是和妈妈姓，以至于她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林宇脸色平静地说道：“因为妈妈生下了你。”
“可是我的同学都是和爸爸姓。”月眠说道。
“你长大了就懂了。”林宇看着二年级的女儿，他觉得告诉孩子成年人的世界还为时过早。
不过，他和月璇会慢慢教会她，让她明白家庭永远是她的后盾。
月眠贴在窗户上，她看到一个足球场，“爸爸！那里有人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