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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番外7(2 / 2)

“先说好,我是因为友人帐被夏目带到异世界,才会同意让这个人类上来的。”猫咪老师伸出小爪爪,指着太宰治:“否则,我绝不允许人类待在我高贵优美的本体上。”

太宰治有些意外,脸上露出一种孩童般的好奇和探知:“夏目小姐的意思是,我等会儿也要和你刚刚一样,被猫咪老师带着飞起来吗?”

夏目千绫:“对。”

猫咪老师变回本体,夏目千绫攀爬上去,对太宰治伸出手:“放心吧,太宰先生,很安全的。”

女孩子的手白皙细嫩,宛若凝玉,掌心向上。太宰治把手交给她,触到她温暖的掌心,不自觉屈起指尖。

夏目千绫毫不费力地把太宰治拉上斑的背部。大妖怪柔软的绒毛包围着他们,像天边的云彩一样。或许是怕他不适应,又或许是单纯地忘了,夏目千绫没有松开他的手。

斑声音低沉:“抓紧了。”

然后,只是一眨眼,他们已经身处云端。地面上妖怪们的身影变成一个又一个小点,风声把它们的呼唤送来,拖得很长很长。

“谢——谢——”

“对——不——起——”

“一——路——顺——风——”

夏目千绫的听力很敏锐,她冲妖怪们挥了挥手。

向下俯瞰,森林与河流一览无遗,彼此交融着,和谐得宛如——不,是再精湛的画家也无法描绘的、自然天成的风景。像这样毫无阻拦地接触着高空的事物,使太宰治略感新奇。异能者的能力对他无用,哪怕是中原中也,都没法带着他跃上高空。有时候,他也会想,他的异能力实在无用至极,无聊至极。

狂风迎面扑来,却在即将接触到他们时被卸去力道,温柔地抚摸而过。大概是距离太近,女孩子身上清新自然的草木馨香随着风的方向,占据着周围的空间。原本散落在她肩头的茶色发丝随风拂起,有着和主人不相符的顽皮,悄悄挠着他的脸颊。

太宰治鬼使神差地抓住一绺发丝,这次被挠的变成了他的指尖,激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夏目千绫转过头:“太宰先生?啊……不好意思。”她从手腕上摘下发圈,随意地束起发丝。

太宰治捻了捻指尖,忽然发问:“我还以为,夏目小姐会劝我原谅那些妖怪?”

夏目千绫这才意识到,之前太宰治在乌涉道歉时看她是什么意思。她坦荡道:“原谅与否,是太宰先生自己的权利,我不应当干涉。”

“而且,”想起她到达时的惊险画面,夏目千绫低低道:“要是有个万一,太宰先生……或许就回不去了。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劝你轻易原谅?”

所以,尽管清楚会被猫咪老师责备,她依旧不后悔那样冒险的行为。比起让太宰治成为妖怪们的诱饵,倒不如直接让她变成妖怪们的目标。

“回不回得去,都没所谓,不是吗?不过,要是我回不去,恐怕有不少人会高兴。”仿佛是想到什么,太宰治脸上浮光掠影地溜过一抹似笑非笑。

“那太宰先生自己呢?也是这样想的?”夏目千绫认真地问道。

太宰治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答道:“勉强算是殊途同归吧。”

“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回答,夏目千绫的心情有点低落,但她依旧轻轻道:“虽然听上去怪怪的,但似乎也只能祝太宰先生得偿所愿?”

太宰治“噗”地笑起来:“夏目小姐好可爱。”

“嗯?”夏目千绫疑惑地看着太宰治。

“明明难过写在脸上了哦?”太宰治指指她的表情。

夏目千绫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太宰治一只手托着下颌,笑得眉眼弯弯:“夏目小姐不用为我伤心。有的时候,离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你也可以放心,我呢,虽然很想寻求这样的解脱,但在离开前,必定要让某些人不痛快。”比如费奥多尔啦,森鸥外啦,什么的。

“我知道。”夏目千绫移开目光,轻声道:“我知道。但,难免会觉得遗憾。”

她本来就该习惯别离。

人类也好,妖怪也罢,终究是,不可结缘,徒增寂寞罢了。[注1]

女孩子没有继续说话。她低垂着眉眼,碎金色的流光洒落在她的眉梢眼角,晕开浅淡的暖色,静谧安然。

太宰治一时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触及到了某些柔软而又脆弱的部分。但,他触碰的方式似乎不太对。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斑平稳降落,偏转脑袋:“到了,千绫。”

夏目千绫起身,才注意到自己还牵着太宰治。她松开手,礼貌地说:“抱歉,刚刚是我忘记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太宰治不自觉地握了握空落落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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