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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窗外深紫色的雷电时不时划破天空,屋内明亮的灯光却显得温馨。干净整洁的床褥旁放着一张矮方桌,桌上是今日司仲书刚刚临摹的书法作品。

竹轻画一人坐立不安的待在屋内,耳边是浴室内哗哗作响的水声。雷电的轰鸣声伴随着心脏不停起伏的跳动声让竹轻画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

不是激动,不是焦虑。

是恐惧。

她将手轻轻放在胸口处,微蹙着那双柳叶眉,愁容满面。

或许是她多虑了,她想。

忽的,水声戛然而止,浴室门被推开。

男人已将黑色的睡衣套在身上,只是头发的发尾处还残留些水,不时滴落,顺着肌肤流淌,隐匿在阴影中。

竹轻画抬眸便撞入司仲书略显倦怠的眼神中,他缓步走到她面前,身子微倾,松垮的领口露出锁骨。

“没有不舒服吧?今晚温度会降些,我已经让人开了地暖,虽然有些夸张,但暖些还是比较好的。你体寒,还是注意着些。”

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处,眼底的担忧不像是作假,他抬起手,将有些冷的手背轻轻贴在竹轻画的额头处,修长的手指格外好看。

“我没事,只是有些怕雷声,让我一个人缓缓就行了。”竹轻画微微侧了侧身,故意离那温暖又容易让人产生迷恋的气息远了一些。

司仲书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下,随后笑着移开,半握着拳放在身侧。

“好,我去给你泡杯热牛奶。”

夜深,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些,滴落在窗台上的声音清脆悦耳,亦能让今晚的人产生些别样的情绪。

竹轻画默默地呆在床的一侧,望着在地铺上带着细框眼镜看着电脑认真工作的男人,不禁自己陷入沉思。

自己从未想过会结婚,会和一名异性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自从姐姐离开后,她想要做的,就是站着最高处,让姐姐看到她,为她感到骄傲。

从小到大,竹轻画都与姐姐不同。她不懂如何处理那些杂乱的关系,不懂该怎么在这纷乱的京圈内生活。

她一直待在姐姐和竹家强大的羽翼之下,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患了一生“公主病”。而同这样羸弱的妹妹相比,姐姐却显得坚强且自信。她精通人事,交际圈广泛,处理那复杂的关系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竹轻画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在姐姐的保护下长大。

直到两年前的那个深夜,她发现了在窗台边独自哭泣的姐姐,而她的身侧,是一个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

“轻画,原谅姐姐的自私。竹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她没有阻拦她,也没有开口说些责怪的话。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姐姐,你走吧,去追逐你真正想要的东西。我会留在这里,重塑竹家的辉煌。”

那晚,是她看着与自己每天生活在一起的姐姐拖着行李箱,脚步坚定地朝着黑夜深处走去。星光洒在她的身上,那一刻她好像才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她要去哪?竹轻画不知道。

她只知道,姐姐要去的,是属于她的远方。

窗外的雨似乎又大了些,夜色凝重,温婉的月亮也藏匿在厚重的云层下。檐下温馨的屋内,女子带着浓浓的睡意睡去,怀中的白色小熊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屋内本来熟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手,用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女子小小的手,略粗糙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

“晚安,竹尔妹妹。”

-

清晨雨已经停了,竹轻画一身青绿色旗袍在竹林下静静地站着,随后一道车鸣声响起,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布加迪威龙缓缓行驶至她面前,车窗随之被慢慢摇开,露出男人深邃的眸子。

“轻画。”他低声唤道。那两个字不知为何从他嘴中说出总给人一种缱绻温柔的意味。

刚坐下,一阵淡淡的古龙香水味便萦绕在鼻间,浓度把握的恰到好处。关上车窗,屋内略显狭小的区域内放着舒缓的英文歌《A Thousand Years》。

“这是雨伞,今天可能还会下雨。还有卫生巾,我帮你单独包起来了,以防弄潮湿。还有热水,我已经装好了,不是很烫你可以先喝一口。”

后座上,男人将自己细心的准备的事物一个接一个放在竹轻画身前,她的手中握着那温热的热水杯,内心也同样被他贴心的举动所温暖。

他还是除她亲人以外,第一个对她如此悉心照顾的人。

“仲书,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做,我们只是合约夫妻而已。”竹轻画将这些东西装进包内后,低垂着眸轻声道。

“即使是合约夫妻,但总归是领了证的。这些是一位丈夫应该为妻子所做的,是他的责任和义务,与爱不爱没有关系。”司仲书温柔的弯了下嘴角,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对了,为了响应国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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