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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杀死猫(1 / 3)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到了卧室床上,一只青白纤细的手从隆起的被子下缓慢伸出,摸索着按掉床头柜上叫嚣不停的闹铃。

“唔”

被子下的人无意识地嘟囔一声,手缩进被窝,翻身换了个方向又重新睡去。

约莫五分钟之后,手机闹铃再次履行它的职责,毫无感情地尖叫着。床上的人这才将被子拱起,跪坐起来,呆滞地盯着墙壁,直到闹铃自动停止后,与周公约会的魂儿才堪堪回到身体里。

萧瞿揉了揉眼睛,挪到床边,习惯性地第一时间拿起手机,却在看到映射在黑色屏幕上那张惨白的脸时,整个人猛地颤抖了一下,朦胧的双眼顿时清明起来。

“怎么就习惯不了这张脸呢,明明一直都长这个样子。”

萧瞿撇了撇嘴嘟囔一声,伸出手揉捏着僵硬的五官,另一边握着手机的手指迟迟没有按下唤醒屏幕的按键。

忽然间萧瞿停下捏脸的手,血红色的嘴唇翕动,沉沉地吐出几个字,“七点四十五!”占据了整个眼球的黑色瞳孔直直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从里面爬出来

手机像是听到了她的低语,下一秒屏幕亮起,硕大的黑底红字在屏幕中间突兀地跳动着,正是7:45!

“嘿嘿,又是新的一天。”萧瞿满意地弯起嘴角,一把按掉闹铃,将手机扔在床上,起身下床。

她趿拉着粉色家居拖鞋来到卫生间,熟练地将这管永远是刚开封状态的牙膏挤在圆头牙刷上,沾了点水,咧开鲜红的嘴唇刷起牙来,薄荷的气味充斥在口腔中。

萧瞿含着牙刷走向床边的窗户,一把拉开窗帘,阳光冲散卧室的昏暗,照亮这老旧的房间。

她抬手拨开月牙锁,红褐色的铁锈碎片随着轻微的震动簌簌而下。

萧瞿搓了搓冰凉的双手,费力抬起满是裂痕的玻璃窗户。这瞬间,房间像是被解除了静音,热闹嘈杂的声音顿时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楼下是上了年纪的小区总会有的早饭摊和贩卖各色瓜果蔬菜生活用品的小摊贩。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在狭小的街道上,油炸物的香气顺着风飘到萧瞿鼻尖。

萧瞿嗅了嗅鼻子,趴在窗框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微微打着卷的黑色长发顺着肩膀飘散在空中。她一边刷着牙,一边伸着脖子津津有味地打量着下方的街市。

突然间,萧瞿伸出手指向斜下方穿着红色外套扎着两个小辫儿的孩童,“小心摔倒!”

下一秒小孩就好像被东西绊了一下,踉跄着趴倒在地上。边上正在和卖菜人讨价还价的奶奶赶忙将孩子拉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萧瞿眯起眼睛悠然惬意地观察她们的动作,直到祖孙俩走出街道,再看不见身影后,这才转头望向其他人。

萧瞿就这么看着来往行人,时不时准确说出他们下一秒将会发生的动作,宛如言灵咒语,言出法随。她在这场“言灵”游戏中乐此不疲,直到嘴里的牙膏干掉再刷不出泡沫时,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卫生间继续洗漱。

冷白色的灯光自卫生间顶部洒下,萧瞿盯着镜子中的人,熟练地将每一寸露出的皮肤抹上厚厚的粉底,直到看不见任何一处青白的肤色时,才结束了今天的洗漱。

卧室的衣柜里,一排如同复制粘贴般的红色长裙挂在金属杆上。

又是这些裙子,都快审美疲劳了都……萧瞿苦着脸叹了口气,认命地随手取下一件,合上柜门。

她褪下身上同样款式,但满是皱印的红裙,打量着镜子里那具瘦弱的身躯——诡异的骨感遍布每一寸肌肤,领口袖□□界处一边是青白一边是正常肤色。

萧瞿捏了捏瘦弱的胳膊,手指下完全感受不到肌肉和血液的存在,只有骨头硌手。皮肤也像是一层涂抹了青白颜料的画纸,离奇地套在骨架上,薄薄的一戳就破。

“我不会真的是骨架成的精吧……”

青天白日下萧瞿被自己的大胆猜测硬生生地吓了一个哆嗦,她快速套上手中的红裙,飞奔似的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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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雕花座钟安静地立在客厅角落,金属钟摆匀速左右摇晃,黑色荆棘指针赫然停留在八点四十五的位置。

萧瞿站在客厅中间,凝神沉思片刻,随后睁开眼睛开心地蹦跳着来到书房,“真棒,又是背景板,可以罢工摸鱼了!”

她驾轻就熟地将一人高的实木书柜从书房中推出,柜子和木质地板摩擦间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萧瞿哼着不知名小曲,完全不担心楼下的邻居会因为一大早的噪音而上门理论。费了点功夫终于将书柜推到玄关,她弯着腰把书柜和门框卡到一起,口袋里的手机随着身体的前倾滑落在柜子与门之间幽暗的夹角中。

萧瞿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身蹲在地上,脸贴着柜子看向夹角,伸长手臂在缝隙中摸索着手机。忽然间,一丝微弱的光点在昏暗中跳动,大约是门把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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