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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行(2 / 2)

嫌事大。

温客行委屈,仿佛自己是孤家寡人:“哪还有人管我啊,阿湘一心去找小女婿,嫌我麻烦,便将我赶下船。”

我信你啊?周子舒翻了大大的白眼。

“其实是阿湘恼我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彻夜运功吹箫,才将我赶下船的,”温客行作柔弱状,轻蹙眉头,当场表演西子捧心,“我现在就觉得丹田隐痛,难不成真的伤了元气。阿絮,你就让我搭一程便车吧。”

周子舒甚是无语。

一来一去地拉扯,温客行还是如愿地上了车,只不过被周子舒赶去充当车夫。

叶沅在马车里斜斜歪歪,笑着对张成岭说:“你温叔果然没说错,周先生当真是嘴硬心软第一人。”

周子舒没好气,朝外边赶车的温客行喊了一嗓子:“你稳着点!”

“好嘞,周大爷,您躺好!”

三人行终于成了欢乐的四人行。

湖州将至,四人停下来在郊外休整。

“车赶得不错。”周子舒抛给温客行一块白面饼。

“阿絮,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懂生活,一饮一食乃是人生最享乐之事,你怎么动不动就这般随意对付呢。”温客行摇头晃脑品评道。

叶沅听后觉得嘴里的饼不香了,她想吃好吃的。

周子舒味觉日渐衰退,除了酒,对口腹之欲并无兴趣,对温客行嫌弃道:“爱吃不吃,湖州就在前方,温兄不满,大可自便。”

“我怎么会对你不满呢,我这是心疼。”

周子舒不理会,只是喝酒。

温客行继续发挥他那一手“缠功”,继续道:“我是在担心成岭啊,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瞧瞧这小脸瘦的,当公子爷时还白白嫩嫩的,这才几天呀。”

叶沅看了看张成岭,小孩几日下来,脸颊瘦削,唇色苍白,只有眼睛透着倔强,亮的吓人。

“湖州将至,我们到时候找个酒楼,痛痛快快吃顿好的,我做东,好不好?”温客行发出邀请。

周子舒亦是注意到张成岭,知他受了许多苦,却还是为他安全考虑,劝说:“你既和丐帮打了照面,他们耳目灵通,找你的人必然很多。为避免节外生枝,忍忍吧,到了赵敬府上就好了。”

“师父,求您收我为徒。”

叶沅佩服张成岭的烈女怕缠郎......啊不,不屈不挠的精神,果然是个百折不挠的好孩子。

想到去三白山庄,还要和那赵敬打照面,叶沅在犹豫是否要同周子舒直接进湖州。

叶沅自雪山而来,从张玉森口中得知甄如玉赴死,便一直在暗中探查自家甄如玉夫妇去世的原因,如今遇到温客行,结合她查到的蛛丝马迹,隐约觉得这事和当年容炫结交的那些孩子脱不了干系。

而他们几人中,当年叶沅最看不透的,就是赵敬。那时她见赵敬落魄,在他被逐出师门时略施援手,相处下来觉得此子心机颇深,自卑懦弱的表象掩盖了他内里的熊熊野心。当时觉得赵敬心性如何于她无关紧要,恰恰现在她最需要提防的就是他。

叶沅是一定要去湖州赵敬的地盘查探的,但必须暗中潜行,现在不是和五湖盟中人正面交锋的好时机。

张成岭的话打断了叶沅的思绪,只听他不舍道:“师父,温叔,叶姑姑,我不想离开你们。”

“你放心,我温某人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咱们的缘分哪,还长着呢。”温客行又在胡说八道,摇扇轻笑,眼神朝周子舒黏糊过去。

叶沅同周子舒与温客行讲:“马上就进了赵敬的地盘,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并不适合直接同赵敬见面,接下来的路,还请周先生和温公子代替在下。”

张成岭更加不安:“叶姑姑,你不管我了么。”

“我并非不去湖州,只是暗中潜入,活动范围应该离你不太远。你若有危险,我一定会赶来的。”叶沅安抚。

张成岭稍稍放心,但仍然神情郁郁。

温周继续驾车护送张成岭,叶沅同他们辞别,临行前叶沅朝温客行念念有词:“说好了请我吃饭,可别赖账啊。”似乎意有所指。

叶沅并不着急进城,傍晚时分还在城外树林散步似的走着,可走着走着,走不动了——她嗅到了不远处飘来的香气,是烤肉的味道。

对于多日不曾好好吃饭的叶沅而言,这烤肉味堪比山珍佳肴。

她循着香气的源头走去,入目所见一背剑的白衣青年——周身气势雄浑凛冽,带着冰雪的气息,仿佛三尺青锋留鞘待发。

叶沅简单评价,这人武功看起来十个周絮温客行也比不过,不过没关系,她打得过就行了——她对白衣青年手里的烤肉更加感兴趣,直直地盯着,在想怎么才能吃到它。

白衣青年察觉到叶沅的视线,抬头朝叶沅挥了挥手中的肉,挑眉邀请:“来点?”

叶沅笑了:“好啊,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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