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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天鹅之歌(十)(2 / 3)



即使低地国家目前不像西班牙和葡萄牙,还有宗教审判所,但世俗法庭还是可以进行巫术审判,1692年的塞勒姆女巫审判就是例子。

还有英格兰的法庭,甚至1775年还颁布了《巫术法案》,尽管它在爱尔兰被束之高阁,在其他英属殖民地还在执行。

她也可以用《加洛林法典》的漏洞,让法学院充当跨地区的高等法院,只是这样一来很难预计会产生什么后果,路德也没有想到,由于皇帝通过世俗法庭判处他流放,导致地方法官们可以对违反宗教法律的罪犯处以惩罚。

她以前在巴黎用过《萨克利法典》关于盗尸的处理办法,这在法兰西共和国现行法典中没有提起,又因为这么处理没有异议,于是成为一个非成文法的案例被记录了。

《萨克利法典》是法兰克人根据习惯法汇编的,由于法典禁止妇女拥有“土地”继承权,导致法国拒绝承认黑太子爱德华有法国国王的继承权,即便他的母亲是法国人。

直到黑太子在克雷西会战后,用英国长弓兵大破法国重甲骑士,这一次和阿金库尔之战不同,地没有犁过,土地并不松软,驮着重装骑士、披着马甲的马,腿不会陷入泥里。但克雷西的地形也不适合重装骑士的发挥,法军的15次冲锋都伤亡惨重。法军大败后,英国与法国签订了布列塔尼条约,英国获得了大片法国土地后放弃了索要王位,同年根据条约,黑太子成为法国阿基坦公爵。

布列塔尼语是一种凯尔特语,当地留有很重的凯尔特习俗,圣徒以本地居人居多,她之前对乔安尼斯说的加库斯是布列塔尼7世纪一个王子隐士。他们对圣徒的理解和其他地方很不一样,比如有一个铁匠,他举着一块烧红的马蹄铁,举到据说可以治疗头痛的圣马让的面前说“你要是治不好这孩子的发烧,我就让你穿马掌。”

封圣一般是死后才封的,但圣马让还是“服软”了,那孩子的烧退了,作为回报,铁匠给圣马让一只白色的母鸡当供奉。

要白色母鸡做供奉的是圣阿沃伊,祈福的人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给供奉,假如圣徒不肯施恩,布列塔尼人会和铁匠那么威胁,铁匠先威胁再给供奉是不符合“流程”的。

这件事被一个修道士写进了笔记里,不知怎么到了鲁昂图书馆,被乔治安娜看到了。

布列塔尼人会以自身利益为出发,与圣徒进行交易,圣徒会根据信徒指定的恩惠要求不同的回报,每个圣徒都有自己的癖好。

德国的骸骨会被装饰黄金、珠宝,但这些“圣骨”往往是生前身份显赫的人,并不全是圣人骸骨,只是梵蒂冈16世纪封圣的时候一起封了。

每个地方的风俗不同,萨克利法典在加洛林王朝时代被翻译成德语流传,成为“蛮族法典“,多次修改后,16世纪的女人变成了没有继承权。在《傲慢与偏见》里,本内特太太担心自己会被侄子赶出家门,想将伊丽莎白嫁给他。

查理曼死后帝国就陷入了分裂,东法兰克王国在10世纪形成神圣罗马帝国,孩童王路易死后加洛林王朝在东法兰克的统治就终止了,但蛮族法典依旧使用,直到查理五世颁布《加洛林法典》,统治德意志2个世纪之久。

这部法典以刑罚残酷著称,但程序法律也规定了极刑只有在有确凿证据情况下使用,像塞勒姆女巫审判中,“我梦见”毕肖普穿着红衣,跳上了年轻人的床,千娇百媚地贴上手无寸铁的年轻人嘴唇的证词是不可以取证的。

在最后的女巫安娜·葛尔勒迪的案子里,男主人与政客、教会一起勾结,而男主人公本人就是当地非常有影响力的法官,为了陷害葛尔勒迪,他真的将毒针放进自己女儿的奶瓶里,成为葛尔勒迪企图谋杀他孩子的证据,并因此让葛尔勒迪遭受到了非人折磨。

正是因为加洛林法典的编撰者约翰·冯·施瓦金贝格男爵从法典制定一开始就铲除了关于邪灵附体的段落,以及所有异端法律的痕迹,导致了宗教审判所在德国不如西班牙和意大利那样活动频繁。

也因为宗教审判所会没收财产,导致德国的有产阶级明确不赞同宗教审判法庭,却无法阻止火焰法庭和乡村私刑。

所谓的妖妇不一定是指的那些妖艳魅惑,千娇百媚的女郎。

在封闭的乡村农民眼中,仅仅楚楚可怜就已经算是了,哪怕她已经上了年纪。上了年纪就更不该摆出那种样子,而是该像个慈祥的、举止庄重的长者,受到村里人的尊重,而不是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对方。

阿尔伯特贝恩斯能40岁就成为庭长,当然不只是能力,还有强烈的企图心。

但她不希望“猎巫”继续下去。

历史的车轮已经前进,就不可能像某些人希望的那样倒回去,路易十四、十五需要顺从、“不捣蛋”的贵族,这些贵族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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