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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三折(2 / 3)

幕被掀了开来,一群戏子粉墨登场,那带头之人身着黑色戏服甲靠,面上不仅是画着浓妆,还戴着黑色长须。

他双手持剑,舞着便攻向赵挽缨。

见状,赵挽缨抬手用那红缨枪一挡,撞开双剑。

电光火石之间,锣鼓声变得激烈而昂扬。

伴着这金戈铁马之音,周遭的武生皆是缠斗起来,赵挽缨与那带头武生也是打得有来有回。

台下众生的欢呼喝彩声阵阵,不绝的掌声更是排山倒海般淹来。

他们绝不知的是这打斗哪里是演的,分明是真的。

黑衣武生剑剑凌厉,明如秋水的剑刃在梨园灯火下折射着极为耀眼的光芒。

他手中的双剑如毒蛇出洞似的直取赵挽缨的面门。

赵挽缨一时劣势,退步三分,刀花一挽,住那人毒辣的两击。

也正是这一挡,两人的距离被拉得极近,赵挽缨几乎是直怼上眼前之人如毒蛇般阴森冷厉的目光。

但也仅一瞬,两人便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

红缨枪一挑,赵挽缨推开眼前人后迅速出击。

银枪割裂开空气,发出铮鸣之声,寒芒骤然闪现到武生的眼神上方,红穗拂过那武生的面庞,被他堪堪挡住。

“好!”

台下爆出一声欢呼,继而是如潮掌声。

台下人只见的是台上两人打得平分秋色,却无人看出两人的吃力。台上两人皆是咬紧了牙关,面上的肌肉绷出凌厉的线条。

赵挽缨只觉得眼前之人的招式极其熟悉,就像是和她的打法同出一派。

他到底是何人?

忽的,黑衣武生收了力,赵挽缨始料未及,红缨枪已经甩出,直触他的脖颈,直到那几乎刺入皮肤之际才停了住。

黑衣武生竟是“扑通”一声跪地,用戏腔唱了起来:“将军饶命!我本忠臣奈何从贼,若非那京城来的官吏杀我善儿,夺我钱财,侵占良田,断我铸币权,我怎会被逼起义?!”

此腔一唱,众生哗然静默,赵挽缨的面色一寒,那二楼包房中心怀怪胎的几人更是神色各异。

《寒门女将》这戏文的第二幕讲的本该是程秀儿临阵挂帅,带兵杀敌,但却在大战将胜时被敌军射掉了冠帽,暴露了身份,遂向众将士坦言诉代兄从军之事。

哪有现下这武生说的这番词!

看来今日看来并非只有她想在这元日大戏上挑事。

只是,她怎能如了他们的意!

赵挽缨沉声,冷硬到不容抗拒:“若说京都来的官吏恶性满贯,敢问证据何在?莫要信口雌黄!莫是扯了个幌子,行造反之实!”

她不怒自威。

“本王怎敢!”武生喊冤,他仰头看向赵挽缨,任那银枪抵着脖子,从地上缓缓起身,“莫不是将军,与那京城来的官吏同流合污!”

锣声锵然一声停下。

赵挽缨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那武生竟是持剑挑掉了赵挽缨的帽冠。

帽冠上的珠玉叮啷落地,滚落戏台。

只见那傲气的将军三千青丝散落而下,乌黑的发梢逶地。

“女儿家上阵挂帅?还不是说与那官吏是一丘之貉!”武生怫怒而唱道。

赵挽缨冷嗤一声,她笑时目光中却混无笑意,只瞅着眼前人,眸底竟是戾气横生,“谁说女儿家不能上战场?兄长蒙冤受病家中,我自是要替兄长从军。”

略是一停后,她继续唱道,“都说是我兄长犯下大罪,可何人知他也是被冤枉!说他贪腐,但那账簿分明是奸佞伪造!”

一时间台下无人私语,皆是被这戏文惊呆了眼。

这戏可当真是越演越偏,谁让这两拨人马在这戏台上狭路相逢!

赵挽缨本意是改了那兄长受罪的剧情,演到相应之时,再假扮小凤仙,替吴家伸冤反案,提出当年的江南贪腐案。

而那武生的本意怕不是想改了造反的剧情,借反贼之口,扰乱民心民意,替薛侯爷造反!

有的人想反,反的是冤案;有的人想反,反的是造反。

局面一时不由僵持住了。

骤然,那武生挑开红缨枪,拽住赵挽缨的手便扯着往帘幕走去,势要下台。

“既都是含冤之人,不若随我进京!”

话落,那鼓点声与器乐声配合着也成了落场之音。

这第二幕兜兜转转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落了场,倒也算是马马虎虎地圆上了原戏文的情节。

赵挽缨被那武生拉扯就要下了台。

她心中暗道不妙,她的身份已经暴露,若是下了台进了暗处说不定会被群而攻之。

眼见其他戏子已经自那左侧帘幕下台,而第三幕的鼓乐声已经响起,右侧已有第三幕的戏子上场,赵挽缨心中一动。

自那帘幕堪堪被武生掀起,赵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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