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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五)(2 / 3)

,春山兄领命而去。]

[一九五零年五月十二日,星期五,阴

写下这篇日记时,我正坐在回长沙的火车上,我的手还在颤抖。

这几日是我人生中度过的最惊险刺激的一段时间,我需要组织语言来将我的经历写下来。

五月九日,我与中枢弟还有其他同事们在地下蛇矿聚集区做例行勘测。

我们的探测仪以往对蛇矿内黑毛蛇的反应一向很稳定,但今日不知为何,探头一直在疯狂鸣叫。

我总觉得有些心慌,却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出于担忧,我拿起对讲机呼叫留在实验室检测白蛇的研究员。可呼叫了很多遍都没有反应,我的担忧更加浓烈。

中枢弟看出的不安,就让我先回实验室看看。

我看看手里发出刺耳声音的探测仪,告诉他不如和我一起回去。他说还有一小片区域没有探测,忙完那边就回去。

我只好先行离开,走到半路时,我的对讲机突然响了。对方是我的同事,他那边风声很大,急促地喘着气。

‘老黎你在哪儿?千万别回来!直接离开研究所!直接离开研究所!这是佛爷的命令!’

我不明所以,但对方已经的信号已经断了。

我内心疑惑,犹豫片刻后跑回宿舍把古籍带上后,遵照命令快步沿着走廊来到研究所大门处。

那里已经聚集了几辆卡车,有十几个人站在门口,看到我出来向我招手。

我跑过去,问到底怎么了。

一位同事的表情凝重,告诉我,哥哥变异成的白蛇突然从冬眠中苏醒,率先攻击了我的助手。

紧接着地下的黑毛蛇暴动,开始无差别攻击工作人员。

我暗到不好,立刻用对讲机呼叫中枢弟。他没和我一起出来,还在地下黑毛蛇最密集的区域工作。

可我呼叫了很多次,他都没回复我。

我想再等等他,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出来了。但第一批撤离的车队已经准备离开,我们必须要走了。

独自外出完成佛爷任务的春山兄碰巧这时候回来了,他茫然地看着我们。

我告诉他,现在不得不撤离,研究所现在已经被黑毛蛇占领。

他却问妹妹有没有出来,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旁边的同事说妹妹今天正在做例行检查,那个实验室离门口有些远。

春山兄着急了,他一定要进去找到妹妹。我想拦住他,但他挣脱了我的手,看向佛爷。

佛爷一咬牙,闭上眼点头同意。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春山兄走进大门。

我们不能在这里等着他,沙漠里的鬼手藤很快就会来。我们逃出来的这十几个人和佛爷坐上第一批离开的卡车先行离开。

第一批卡车带着很多黑毛蛇和蛇矿,第二批卡车上带着那具空的青铜棺椁。

我们在半路上,对讲机接到了春山兄的频道。他说他被黑毛蛇咬伤,就不出去了。他身上的那支血清要留着,他觉得找到妹妹后血清会有用。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头脑发晕。中枢弟在地下生死未卜,现在春山兄又被蛇咬了。

我们三人,最后竟然只有我一人跑了出来。]

[一九五零年五月十五日,星期一,晴

十四日,我在长沙火车站与佛爷分开,回家见到了七年没见的父母亲。

七年未见,母亲一见我就将我搂住,双眼通红。

进了家门,我瞧见家里很多东西都已经打包封好。父母说,他们得了小道消息,最近上面在长沙有大动作。

我们黎家虽然不在九门,但也跟着佛爷工作过,所以最好还是尽快避开,免得遭连累。]

[一九五零年五月二十八日,星期日,晴

我们要走的前几日,佛爷竟然亲自登门拜访。

他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交给我,我隐约觉得和妹妹有关。

自从我们离开沙漠,就再也没有了妹妹的消息,当时给她做检查的女研究员也失踪了。

佛爷后来曾回到那里,但研究所已经被淹没,只剩下满眼白茫茫的白沙。

佛爷交给我一把钥匙,要我到顺京时,先去城西区南华东街双柳胡同07号一趟。

我答应了,和父母连夜搬家离开长沙。

到达顺京后,我们一家先来到佛爷所说的双流胡同07号,用钥匙打开门锁。

这是一座类似于四合院的住宅,两边各一个厢房,中间正房有两层。

我推门走进客厅,桌上放着一封信,是佛爷的笔迹。

他说近日长沙将有大大事发生,九门危在旦夕,担心自己不能平安等到女儿回家。

于是将这栋房子作为酬劳送给我家,房子的地下室里有重要的东西,使用用途放在地下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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