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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2 / 3)

并没有因为林予安对襁褓中的ED乐队直接评价感到冒犯,“Landon确实缺点挫折教育。”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跟我学编曲,我给的示例相对市场化。他很抗拒这种,像是强迫他把梦想和价值画等号。”

“林夕从是个理想主义者。”林予安当然了解自家倒霉弟弟,“你放他摔几跤就好了。”

“是谁需要放手?”

林予安抿唇,隔了许久终是放弃地承认:“……我承认是我需要,行了吧!”

她对林夕从的态度一直很难剖析,出于对他对他父亲的亏欠,林予安一直希望林夕从可以尽可能少走弯路。

某些时候在放任林夕从接受挫折,和提前帮他规避风险之间,是会出现一些很拧巴的情形。

简言之就是,放手了,又没彻底放手。

林予安叹了口气,这不好确实得改。

如果有一天,她没有能力保护林夕从了,而那个傻小子还是这幅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真,那就来不及了。

不过林夕从属于顽固性的问题,一时半会儿根除不了。

倒是程之诲此时的一番话,有些打破林予安曾经的刻板印象。

曾几何时,某位坐在地下室的大主唱笑她分不清吉他和贝斯,而她呢根本看不上某些可笑的梦想。

两个人分立两端,像是两个极致,只有林夕从加载当中左右为难。

所以林予安也从未想过,他们能像现在这样,共坐一桌平心静气地分享观点。

“我发现其实你的态度,和我从前认为的不太一样。”

“那林律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林律想了想:“音乐艺术家不应该看不上我这些满身铜臭的看法吗?”

“音乐艺术家?”程之诲失笑,“所以从一见面,你就对我有偏见。”

“你没有?”林予安想到那声傲慢的嗤笑,立即反呛回去。

程之诲看向林予安的目光相当认真:“偏见谈不上,就是觉得林律和那儿的一切格格都不入。”

也差点觉得自己和她,同样格格不入。

林予安按照字面意思理解,还是很诚实地表示了赞同,毕竟她从地下室回去就开始过敏,如果可以绝对不会第二次踏足那个地方。

“我会做我喜欢的音乐,当然也得有适应市场的妥协,毕竟带着镣铐起舞这件事本身就很摇滚。”

程之诲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也经历过家人反对,强烈程度你也见过。要是最后落得吃不上饭的话,可能就不只是挨一顿揍了。”

林予安想起那次和林夕从去接他,几道印子几乎贯穿整个脊背,看着像是用极大的力道抡起的拐棍印,她猜是程之诲家中守旧的长辈。

不过林予安没有刨根问底的爱好,听过即把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

“那我们算是消除偏见,正式建交了吗?”

这好像是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的无言默契。就譬如他匆匆赶来本是因为童柠的一通电话,而电话关于的,是她在灯火通明下,最难以启齿的不堪。

可程之诲从头至尾都没有问过缘由,甚至连旁敲侧击的好奇都没有。

“我以为我们很早之前就达成和平共识了,原来在林律这儿,只算刚建交啊。”程之诲的茶言茶语熟能生巧,开口听来就是一番阴阳怪气。

林予安咬牙又无可奈何:“少喝点绿茶吧你!”

反正她在休假,冷静自持、逻辑通顺等等平时必备的属性,现下可以跟着一起休假。

“虽然我很喜欢你‘带着镣铐起舞’的说法。”林予安想了想还是没有因为停战协议妥协,继续补充道,“但我坚持,经济来源是追求一切的基础。”

“如果哪天我弟弟跟着你吃不上饭了,我一定是第一个劝他离开你的。”

“给我一张支票,离开你弟弟?”程之诲点了点头,一脸了然,“虽然对Landon本人没那种兴趣,但我一定…努力让林律满意我。”

“你真的是!”林予安莫名被程之诲的回答弄得耳热,揉了揉隐隐发烫的耳朵,某些奇怪的想法愈盛。

她急于把话题带离自己无法处理的范围,想到新春在即,而上次程之诲回家被一顿打,没过脑子就开始胡扯。

“你春节还回家过吗?不然一起去林夕从家好了,婶婶人好又喜欢热闹,还有老A……”

“林律你等一下。”程之诲忽然出声打断。

“怎么?”

“你要是过年把我带回家,会不会引起误会?”

林予安反应半天才明白程之诲什么意思,虽说就这张脸,就她的行为,就婶婶的发散思维,是有非常大的可能。

但林律依旧气急败坏:“那你一个人过吧!”

林予安又被程之诲惹急了。

程之诲看着气鼓鼓的林律收拾完餐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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