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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2 / 2)

“物证。”

程之诲垂着眼眸指了指手机,又抬手指了指自己,“人证,俱在。林律想耍赖嘛?”

也不是耍赖,就是林予安原本觉得这事还能再斟酌一下,结果程之诲的家人上来直接砸钱。

导致她觉得她现在和阴差阳错娶到白富美真千金的穷小子没什么两样。

当天林予安依旧住在程之诲家,消化了一个晚上的林律决定和程之诲好好谈谈。

结果隔天正月初二,程之诲一早带着林予安出门。

车子开出别墅区,他忽然停下问她要不要去看看自己的爸爸。

林予安的父亲葬在邻省的金州市,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其实平素她也不常来,多是清明或是冬至时,同林夕从一起。毕竟陵园远离市区,而她不会开车,要是自己过来得坐几个小时的公交。

那天程之诲带林予安去了金州,他准备了双份的鲜花和贡品,在林予安父亲和堂叔的墓前认认真真做介绍了自己,再做下保证等清明再来。

从新海到金州再回到新海,来回几小时的路程,足足折腾了一整天。林予安心软,她想只是谈谈,再拖一日也不是不行。

只是正月初三这天,她依旧没找到机会,因为程之诲带她去见了自己爸妈。

程之诲的父母死于空难,他们并没有被家人接回家的机会,除了衣冠冢,就只有空难纪念墙上两个冰冷的名字。

那天林予安在散落着阳光的公园长椅上,听程之诲说起他父母的爱情。

少年时同学相识,一个是学界泰斗的掌上明珠,一个是家境贫寒靠拼命学习改变命运的寒门学子。

两人研究领域相同,起初互相根本看不上对方,可时间久了,谁也不知是哪夜的风吹来的心动。于是他们从同学到同事,最后成为了彼此的爱人。

所以不幸也是万幸,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依旧在一起。

那天的阳光很好,坐在太阳底下有种暖烘烘的热意。程之诲买了两个冰淇淋,两人坐在长椅上晒着太阳啃着冰淇淋,算有些岁月静好。

正月初四,程之诲的外公方老爷子,后来林予安被程之诲纠正称呼,是爷爷。

因为程之诲的父亲是那个年代超生负担不起,被家人抛下的。等到功成名就时,那群所谓的家人前来吸血,他便狠心断绝了所有关系。

自那以后程之诲就换了称呼,虽说实质没什么变化,他家的老头也就这一个。

那天老爷子和程之诲的大姨研究了一整天的老黄历,挑的几个好日子都被程之诲以时间太久驳回。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让他自己挑,结果这人随手翻了两页,指着初六凑到林予安身边问她,初六宜嫁娶,选这天登记好不好。

正月初五,在程之诲家待了几天,莫名添了一堆东西的林予安强烈要求回家。

程之诲倒是很好商量,说是吃了晚饭就送她回去。林律怀疑,是因为说好隔天领证,程之诲放她回家拿户口本的。

说要好好谈谈,结果一连五天哪天都没谈成。林予安躺在自己阔别多日的床上,确认自己并不知道该谈什么后,给童律发了再请假两天的消息。

或许结婚最初只是她的酒后失言,但事已至此,且对象是程之诲的话,她想自私一下。

……

“林予安到我们了。”

民政局大厅的电视屏幕上跳转到新的号码,是程之诲手里编号。

他叫了几声都没叫回林予安的神思,无奈下从刚收到的喜糖里挑了颗糖出来,剥开后递到她唇边。

林予安下意识张嘴接过,扭头去看程之诲,一侧颊边鼓起一个圆圆的小包,像是只刚睡醒的仓鼠。

“到我们了,再不去要过号了。”

程之诲握住林予安的手,牵着她一步步向窗口走去。

然后拍照,签字,钢印盖上两人并肩的红底照片后,工作人员将两本结婚证递出,说了声“恭喜”。

顺利到过分的流程。

走出民政局这一路,林予安都捏着红本。她的指腹抚过钢印的凸起,一遍遍摩挲,似乎是在确认自己就这样领证了?

以后属于林予安的身份,居然就是已婚了?

“林律,接下来我们可是长期合作关系了。”

程之诲将两本结婚证叠放在林予安面前,那上头是同样的照片同样的钢印,还有同样的人。

林予安抬头,想再对着照片确认一下……

“好啊!整整五天!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程之诲你一联系我们,就是叫我们到民政局门口接炸弹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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