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于孙莹莹的悉心照料。
孙莹莹一边说着，一边端着热水放在地上，顺手捋了捋袖子，就要去帮林凡脱鞋。
一切，都做的那么自然，动作更是轻车熟路的熟练。
“我……自己可以。”
林凡轻咳一声，感觉有些不自在。
“你自己可以？”
“来你自己来一个我看看？”
孙莹莹当即坐直身体，白了林凡一眼。
林凡无奈摇头，内心无数暖流划过。
“这事儿我都做两年了，你现在又不好意思啦？”
孙莹莹翻了翻白眼，随后用手掌感受了一下水温，才将林凡的脚掌，轻轻放进水盆中。
每一次，孙莹莹都会自己测好水温，才会帮林凡洗脚。
“莹莹，我刚才看你，心情有些不好。”
林凡轻声问道。
“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忘记照顾你的。”
孙莹莹一边忙活着，一边头也不回的随口答道。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听在林凡的耳中，却是使得他身体忍不住绷紧。
哪怕是心情不好，哪怕是心中受了委屈，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照顾林凡。
这话，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何其艰难？
那时候，林凡陷入痴呆，像是一个小孩子。
而孙莹莹，就真的将林凡当成了一个小孩子去哄，从未将外面的坏情绪，带给林凡半点。
“呼！”
林凡缓缓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
他觉得今天晚上的灯光，格外刺眼，刺的他眼睛都有些发酸。
继而，变得红润。
恐怕何兵这辈子都不敢相信，见惯无数生死，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败战神林凡，会有这样的一面。
在何兵那些昔日兄弟眼中，林凡驰骋疆场，运筹帷幄，万战不败，当为无双国士，不败战神。
他，就宛若神明一般。
所以，林凡的字典中，绝对不能有眼泪二字。
但在孙莹莹面前，他只是一个，被孙莹莹悉心照料的普通人罢了。
都说七尺男儿泪不轻弹，流血流汗不能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