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墨渊麟一进来，一股酒气味儿就扑面而来。
“嗷呜！”车上和审讯室的对话，昼都是能听见的，凭着声音他就能认出这个老人就是伤害过墨斌的人。
昼的身子伏下来，尾巴不再晃动，喉咙里持续发出那种有痰吐不出的声音。
“昼，”墨斌的手放在它的背上安抚着它的情绪，“放轻松，他是我爷爷。”
在狗的观念里，主人被伤害，无论是谁都要反击，可墨渊麟的气场太过强大，昼明白，自己拼死都伤不到他。
“它就是那只岩狗狗吗?”墨渊麟边收拾酒瓶边问
“嗯。”
“流浪宝可梦的伤人本性还是难改掉。”
“不，”以防外一，墨斌把岩狗狗收回精灵球，狗是护主的。”
“因为我伤害过你，他把我当敌人了吗?”
“可能吧。”
收拾完床头柜上的一片狼藉，墨渊麟把手腕递给墨斌。
“干嘛?”
“你不是喜欢抓着睡觉吗。”
墨斌轻笑，听话的抓住墨渊麟的手腕，睡觉去了。
“我输了。”忍的传音很快就送到了墨渊麟的脑海中。
“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
“也罢，说出来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你。”
“……我错了。”忍憋了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你打算用什么还。”
“我还不起。”
“等阿斌醒了再说吧。”
精神联系断了。
墨渊麟把手腕给墨斌抓着第一层意思是心疼，第二层意思其实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 孙儿在这儿，不适合开杀戒。
墨渊麟轻手轻脚的拉来一把凳子，坐在墨斌床边，尝试着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就这样在痛苦中熬了一晚上，直到太阳升起。
早晨的阳光不像正午的艳阳那样刺眼，温和又舒适。
为了保持通风，窗户一直开着，晨风吹进病房。
墨斌缩了缩脖子，惊动了墨渊麟。
“冷吗?”
墨斌半睁开眼：“不冷。”
“那就好。”
墨斌打了个哈欠，松开手： “你不会昨天晚上就这么一直让我抓着吧?”
“嗯。”
“我还以为你让我抓一会儿就抽走了。”
墨渊麟的心疼又剧烈几分： “原来可能会， 现在舍不得。”
沉默了一会儿，墨渊麟低声问道： “恨我吗?”
墨斌撇嘴，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说的是哪个你?”
“……”
“恨。”
一个字使墨渊麟心底的火山彻底爆发，提刀披上军服就要去找忍。
墨斌赶紧用力拉住墨渊麟： “不用去找他了，人的本意是好的。你要是没事的话，陪我一会儿。”
墨渊麟勉强压下火，坐下来反握住墨斌的手。
“答应我，下次别那么拼命了。”
……
“老大，这回怎么办啊，这是彻底下不了手了。”一个流氓痞子似的男子背上装着机械翼，和另一个身形纤细、同样装着机械翼的首领样貌男子在医院上空盘旋
“要是墨斌一个人在病房还好，谁知道那个怪物也在旁边。”
“再找机会吧，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
“吃药。”墨渊麟从乔伊小姐那里取回几样大大小小的药，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墨斌。
“我能选择打针吗?”墨斌苦笑着问墨渊麟。
墨渊麟不说话。
看着墨斌就着温水吃掉所有药后，他才说道： “你看你身上还有地方打针吗? 挨了六刀不死都是福气。”
“哦。我行动不方便，帮我把昼的精灵球打开。”
“嗷嗷。”没时间管墨渊麟，昼一出来就想和墨斌亲热亲热。
看墨斌玩得开心，墨渊麟也不好意思干坐着，用小刀削起苹果。
“给少主的吧。”情感专家红狐上线。
“嗯。”墨渊麟实在没心情说话。
红狐的眼睛笑成了弯月： “少主有你这么个爷爷真幸福。”
墨渊麟瞟了一眼红狐： “我没看出来他哪里幸福了，硬扛六刀，你应该也能感觉到，他现在笑出来都很勉强。”
“好好好，不打扰你宠孙子了。”
熟练的刀工把苹果都削成了大小合适的块块，除了给墨斌吃，昼也跟着尝了几块。
生活常识： 狗不能吃太多水果或过甜的东西，狗主们要喂就喂宠物水果。
“走吧，外面天那么好，带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