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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1 / 3)

“重蹈覆辙?你为什么要说是重蹈覆辙——”

“昔日白娘子她情难自禁——”

“我可没有情难自禁!”

芷溟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望向陈璃的双眸里分明已经有了怒意。

她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男女长久相处以致情动,自然会做些说不出口的那些事……

陈璃也被她的怒气感染得胸中愤懑,连声音都微微发颤,只想着好言相劝。

“她犯下大错——”

“什么大错?”

“她连累许仙也为她守寡。孤苦一世。难道还不算是大错?”

在几息之间,陈璃已强迫着自己平复下来,话里只余下了恳求。

“你应该告诉他,让他别再等。”

“我不会告诉别人他该怎么做。”

芷溟气涌上头,她怒视着陈璃,就好像她才是那个和她有着深仇大恨的寂念。

围观的人都有些震惊,震惊于这两人居然在大街上就吵了起来。

大家听得仔仔细细——这两人估计是在说今天上午容升苑里演的白蛇传。

芷溟漠然地看着眼前的道姑。

那观客席里有人入戏过深,听得不住扼腕叹息,边说着什么“长痛不如短痛”。

她明明知道她是好意,可她下不了决心。

正当两个人郁郁僵持之时。街对面忽然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宁合的姐姐。

宁杳满脸的轻松喜悦,正预备着去鸿儒笔庄挑选些贵重的笔墨。

老师的病好了大半。

她曾经拜老师为义母,按照大梁的律法。若是义母义父死了,需要丁忧一年。

笔庄门口,有好几个小童正探头探脑地朝那茶摊看去。

原来是一位道姑和一位高个儿绿衣女子正在辩论,已经到了不肯相让无言以对的地步。

是熟人啊……宁杳面上一时讪讪地,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明明说好过几天去找她。却又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她便硬凑了上去,想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为着劝和,也是想再多一分提醒,便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慢条斯理道。

“芷娘子,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吗?”

“记得。”

“你不须现在就给我答复。总而言之。这是桩人人都舒心的好事。在下的老师曾任过太女太傅,若有嫁郎生女的喜宴,想是必会到场的。”

芷溟登时感觉心里头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石头堵住了,排解不出。

她最难面对的,其实是宁合。

她根本无法告诉他,她或许再也不会回来找他了。

宁杳觉得自己这番绵里藏针的敲打也算是足够了,之后便不再理会芷溟的反应,径直去了鸿儒笔庄。

芷溟默默无言地绕过这群看热闹的人往外走,又碰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也许是快开春,冬日傍晚的夕阳暖洋洋的,晚霞也不再是蒙着一层灰的模样,绚丽了许多,紫金的光芒在云边交错。

芷溟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心口一阵阵的发热。

她不喜欢“长痛不如短痛”这个说法,她势必要找到两全之法。

如果找不到,那就一直找下去。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前一后往码头去,宁合随意寻了一艘乌蓬船,付了钱,她跟在后头一起上船,像一对最寻常不过的村里妻夫。

其实芷溟觉得飞来飞去,除了就是便利一些,也没有什么。

双脚踩在这幽黑的泥地之上,觉得松软又踏实。

还未到村口铭牌石碑的时候,宁合先按耐不住,开口问她了。

“难道那天你们说的是,是婚事吗?”

他想着芷溟那天的生气,是气她被姐姐逼迫拂了面子吧?

他突然生起闷气,这事儿得慢慢来,怎么就戳破了呢……

芷溟沉默着,她望着他的脸,那是一张很素净,却被双眸中别样的柔情晕染得十分甜蜜的脸蛋。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淡淡一笑,方才的气居然已经消了大半。

“其实你不用擦粉也很好看。”

她今儿上午无意中扫了一眼后台,瞧见里面的人儿都在拿帕子净面,那水由清转浑,瞧着挺让人费解。

可是久远的困惑却忽然有了答案,那天他突然白得像蚌精似的。

夕阳下的金光洒在他的脸上,有些不甚明显的细小绒毛。

她忽然舍不得再掐了。

宁合愣在那里,夕阳的霞光照耀下,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里分明是含着些许情意的。心中忽然一荡,他朝她摆摆手,让她弯下腰来。

他几乎是鬼使神差地,如在梦游般地嘟起唇在她脸颊上盖了一个无形的“印章”。

他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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