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现在在哪儿呢？
他和汤炼之，已经来到了中枢市。
作为开题之前的准备工作，对自己要研究的地区进行走访，也是准备工作之一。
顾言的计划是从中枢市开始，沿着赤河而下。
整个赤河的流域范围，只有中枢市到东光县这一段地区，才是酱酒的核心产区。
若要进行细分，那么就只有中枢市下的华祖镇，才是真正的核心产区。
资料上说，整个酱酒的优质产区，就是五十公里的范围。
不过等到顾言实地考察，才发现这五十公里，真的比自己想的要长的多得多。
“看起来的确比我预料之中的要困难。”
顾言站在赤河岸边，看着奔腾的河水，目光显得很郑重。
棘手，的确很棘手。
“接下来，怎么办？按照计划进行吗？”
汤炼之问道。
“先不用急，我们先开车沿着赤河两岸的公路，向下吧。”
从中枢市，开车沿着赤河公路，来到东光县，最后在东光县的两河镇，赤河从这里流向了渝州。
一路上，顾言走走停停。
他随身带了一个速写本，在一些比较特别的地区停车，然后将这里的地形进行速写。
他的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所化的地形和现实的地形相差无几。
“真壮观！”
顾言和汤炼之站在一处隆起的山脊上，放眼望去，全都是整整齐齐的一排排一列列的厂房。
这是属于森溪酒业的厂房。
森溪酒业，也是耀华第一大酒业。就在去年，森溪酒业的全年营收总额高达七百多亿，在整个酒产业中，排名第一，而且占据了整个酒产业三分之一的市场份额。
整个耀华的产酒公司，有名有号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在这个行业，森溪酒业一家独大。
森溪酒业凭借起独特的地理优势和营销优势，在整个酒行业中独树一帜。
而在整个中枢市，大大小小的酒厂加起来，起码有上千家。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整个中枢，已经遍地是酒厂。在这种环境下，微生物的群落的生长，已经不是一种天然的增长！”
顾言回答道。
“看起来我们的研究对象，应该进行一些调整。”
等顾言画完，两人继续驱车前行。
进入东光县的赤河镇以后，就呈现出和中枢市截然不同的景象。
整个赤河镇的制酒行业，还处在百废待兴的状态。
赤河镇并非划定的核心产区，而是优质产区。赤河镇对岸的西川省，也有一家大型的制酒公司。
不过赤河镇这边，除了有两家森溪酒业的子公司外，其他的公司不多，还有大片大片的空地。
“也许我们的研究对象，不应该是整个赤河两岸的酱酒产区，而是我们所在的赤河镇产区。”
顾言看着有些荒凉的赤河镇，不由得眼前一亮。
做课题的目的，如果没有任何实际意义，那么这个课题就没有价值。
这是顾言一贯的想法。
顾言做这个课题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所谓完成高中生科研计划这项任务。
如果仅仅是完成这项任务，又何必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