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王队？”电话那头还在喊着，着急地和旁边的人说，“王队没说话是不是进去了？但电话怎么没挂呢？徐副队那边有什么指示？”
进入执念的人，除了管理局特制的东西和一些执念留给的衣物，其余都是带不进的。
就好像是暂时被存入了某个神秘的空间储物柜，无论他们最后是以什么状态出来都会归还。
王瑶迅速冷静下来：“我没事，小雪和韩宇飞进去了，马上派人去柳颖公寓看看她们还在不在。”
“王队！”那边有些惊喜又担忧，“只有小蔡吗……已经派人过去了，徐副队正安排人过去尝试进入执念。”
突然校门外有同事跑进来：“王队！”
王瑶看着门卫室里昏过去的门卫和偶尔经过的零散的学生，嗓子有些发干，一个猜想正在成型，对电话那头说：“先不用派人过来了。”
果然，那三名同事气喘吁吁地举起手里的检测仪：“我们，我们检测不到执念了！”
王瑶没有失去冷静，她有条不紊地继续安排：“小李，去看看门卫室那边的情况，再看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员。”她记得当时是没有的。
“你们两个拿着检测仪分散去周围再确认一遍，我先回队里。”
王瑶又拨通了电话：“柳颖那边呢？嗯，没事，你们也去周围再探测一遍执念。”
她边往车里走边安排工作：“徐副队，根据韩天宇给出的旅游路线，联系那边的同事去探查有没有突然多出来的执念，再看看有没有队友出来。”
距离她们进入执念已经过去一晚上了，两边的流速一般都是不同的，快的执念可能现实世界几个小时就结束了，慢的……几天十几天都有的。
队里紧张又死气沉沉的，那些经验丰富的队友都这么久没消息，那几个才大二大三的小孩更是凶多吉少。
当夏日的阳光烘烤s市的大地时，有人没顾得上礼节就直接冲进办公室：“王队！有消息了！”
……
电梯里，蔡瑞雪一手将韩宇飞拦在自己身后，沉着脸看向那几个扒着门的无脸人，反手掏出手机：“念给我听。”
韩宇飞抖着手接过，只看了一眼就欣喜无比：“是王队！她说管理局有人从这里出去了！只要救下遭遇车祸的小蕊就能出去！我们！”说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下能不能从这个诡异的情景下逃离出去都是个问题。
“救救我！救救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是疯子，他是疯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那无脸人的嘶吼声中，电梯突然晃动几下，那沉寂的电梯语音交互系统响起刺耳的电流声，失真的不辨男女的尖叫声响起：“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不能逃！不能逃！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
蔡瑞雪抓紧了韩宇飞的手腕，急急朝那些无脸人问：“谁死了？谁回来了？谁把你们关起来的？”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又回来了啊啊啊救救我啊王超，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无数双手扒着电梯门打开的一掌宽的缝隙，红色的警报声响起，电梯晃动得更加剧烈。
终于在那两道刺耳的嘶吼声中，电梯突然大开，然后坠落。
韩宇飞比蔡瑞雪反应更快，直接越过去按下所有按键，幸运的是电梯突然刚好停一个楼层中间，电梯门上半边还是黑黝黝的电梯井墙壁。
韩宇飞不知道怎么想的，拉着蔡瑞雪就往下边的那楼层跳。
“你干什么？”蔡瑞雪拉住他，“万一你出去瞬间电梯又……”
但韩宇飞居然大声打断她的话：“一样是个死！”常年待实验室的韩宇飞力气自然比不过一直坚持锻炼的蔡瑞雪，他索性甩开蔡瑞雪自己往下钻出去。
电梯仍是颤动摇晃着，蔡瑞雪烦躁地‘啧’了一声，克制自己想锤电梯的冲动，帮着韩宇飞出去后自己也快速钻出去。
几乎就是在蔡瑞雪出去的一瞬间，电梯再也撑不住猛然下坠到最底，传来轰然巨响。
韩宇飞心有余悸捂着胸口，在黑暗里勉强辨认：“这好像是，8楼。”
说着，楼道里传来开门的响动，安全通道也响起了脚步声。
蔡瑞雪警惕地拉着韩宇飞站起后退。
在那从门透出的光线里缓缓显现出一个人影，安全通道的门也打开了。
是，两个小蕊。
……
楚河赶到那个红绿灯的时候，恰好就看到柳颖被那三轮车撞到的画面。
没有想象中的血液横飞头破血流的画面，只是一道白光闪过，柳颖和三轮车就突兀地消失了。
她看着跌坐在马路边的小蕊站起来，眼带恨意地盯着柳颖消失的位置，然后缓缓消失在空气里。
楚河松口气，坐在马路的石墩子上喘着气苦笑：“真是……都这么多次了。”
待喘匀了气，她摇摇晃晃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