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尉打完电话后立即通知女中校长，查封画室，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邓警官，这间画室有什么问题吗？学校的学生上课都是在这边的。”李校长看着邓尉如同门神一般立挺在画室门口，心里着实不安道。
“校长，这间画室有什么问题目前还不好下定论。不过我已经通知警局，等他们到了您自然会知道。”邓尉不苟言笑道。
李校长见他油盐不进，只能站在一旁等着警局的人来。
走廊上女学生们好奇地朝画室里打量着，李校长严厉地说道：“都别看了，回去温书。”
校长发话了，学生们一边频频回头一边往教室走去。
雨打杏花落，邓尉抱臂看着满地的杏花，思绪万千。
终于，大雨停了，江牧和老乔也赶到了画室。
“邓尉！”江牧远远喊道。
“来了。”邓尉不咸不淡地说道。等他们走近，才推开画室的门。
李校长探头朝里面看去，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疑惑地看向邓尉，正准备说话时看到了架子上那个摆放的尤为工整的雕塑，顿时愣住了。
她抬起手指着雕塑角问道：“那是什么？”
邓尉回头说道：“老乔，我怀疑这个雕塑里面藏着一颗人头。”
老乔放下工具箱，从里面取出手套戴上，随后拿起工具说道：“麻烦把那个搬下来，方便勘验。”
“我来吧。”不等邓尉动手，江牧率先抱住雕塑，将它移到一旁稍矮一些的桌子上。
“这是头发？”江牧看到雕塑里面露出来的头发丝儿问道。
老乔利用工具沿着露出来的部位小心翼翼地将雕塑切开，长发粘连在石膏上难以分割，老乔只好用剪刀剪断一部分。
费了一会功夫，石膏大致被剥离。正如邓尉猜测的那样，雕塑里面藏着一颗完整的人头。
只是此人的面部被糊了厚厚一层石膏，需要老乔作进一步的处理才能看清楚样貌。
学校的画室惊现人头，李校长吓得不轻，她踉跄地扶住门框说道：“三位警官，这些雕塑都是好心人捐献给学校的，我们并不知道里面藏着这个。”
李校长看着暴露在外的人头，既惊慌又恐惧。她将头瞥向一旁，尽量不看老乔处理它。但在她管理的学校发生了此类事件，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邓尉见她实在怕的紧，稍稍侧身挡住了李校长的部分视线。
老乔用棉絮一点点的擦拭着头颅的面部，让其五官渐渐显露出来。长时间封印在石膏里，面部肌肉已经开始腐烂，不是熟悉死者的人根本辨认不出。
“只能到这个程度了。”老乔最后扫了一边死者面部的粉末，将她侧转过来面向众人。
“死者额角、左脸颊有过碰撞，但伤不致死。”老乔说道。
江牧和邓尉同时看向死者，根据死者的骨骼面相辨认出她可能是失踪的姜花。
“是她吗？”邓尉转头看着江牧问道。
“挺像的。”江牧说道。
“你俩说谁呢？有照片吗？给我看看。”老乔伸出手说道。面部这种程度的腐烂还不足以让他辨认不出死者。
江牧从兜儿里掏出之前姜妈妈塞给他的姜花的照片递给老乔。
老乔瞄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人头，淡定道：“就是她。骨骼、五官相似度很高，基本确定。”
“小姑娘年纪不大啊，得罪谁了这是？”老乔惋惜道。
照片上的女孩儿皮肤白皙，单眼皮，扎着马尾辫。
这是姜花去年生日寄回家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灵动可人。
李校长听着他们的讨论，悄咪咪的溜了一眼人头，脸色瞬间煞白，磕磕巴巴道：“姜......姜老师？”
“李校长，您还记得这个雕塑是谁捐献的吗？”江牧问道。
李校长拿起雕塑的底座，翻转过来，“这不是学校里的雕塑。学校接收的每一座雕塑后面都会刻上编号，这座没有。”
她将底座朝向江牧，上面果然一片空白。
邓尉随意挑了一座雕塑搬起来看了看底儿，编号十三。
雕塑的体积不小，不是随便藏在包里就能带进来的东西。
邓尉问道：“这间画室平时由谁管理？”
“之前是姜老师和许老师一起管理，现在都是许老师负责。”李校长说道。
“那他之前又提起过画室里多出一座雕塑的事情吗？”邓尉又问道。
李校长摇头道：“没有。许老师和姜老师都是学校特聘过来的，这间画室里的所有东西都归他们整理归纳，我们平时不过问。”
“许老师今天没来上课吗？”
李校长说道：“今天没有安排绘画课，这个点儿了他应该不会过来了。”
“对了，李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