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虫纹蔓延,遍布伤口,但他无疑是漂亮的——他的肌肉线条结实流畅,灰色的发丝令他的面容更添几分清冷,虫翼虽然残破低垂,但依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绚丽的色彩,仿佛飞翔在中南美洲热带雨林里的一只透翅蝶。
那是一种极致的、破碎的美感。
是伊芙琳这个人文社科专业的学生,无数次从书籍、电影、绘画和雕塑中感知到,却从未亲眼见过的,几近艺术的美感。
“温德尔,”她情不自禁地轻轻说道,“不必担心,我会为你摘除抑制环的。”
而温德尔终于抬起头来,麻木的蓝色眸子里也终于染上了情绪——
但那份情绪,并不是喜悦和希望,而是浓烈的抵触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