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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学年尾声(2 / 7)

后,莱拉才减慢速度,在礼堂的正上方悬停扫帚。她突然想起什么,左转右转搜索着安德鲁的身影。这是一个晴夜,能看到许多星星,却没有月亮,她刚刚不可预料的飞行轨迹似乎把安德鲁甩开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他。

不过没让她担心几秒,安德鲁就从礼堂庭院那个方向赶了上来。“你吓我一跳!”话虽如此,他看起来跟莱拉一样开心,咧着嘴,浅棕色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

莱拉放声笑了几下。“这么高,会怕吗?”

“当然不怕!”

“跟上!”莱拉快活地大喊,“我们来好好看看霍格沃茨!”

这回,莱拉不再乱蹿,在城堡建筑之间悠悠穿梭。他们越过礼堂上方,绕着最大的主塔楼盘旋,里面就是那上百道移动楼梯;他们又经过拉文克劳塔,来到熟悉的格兰芬多塔楼上空,转了一圈又一圈,仔细辨认哪一扇窗户才是他们各自的宿舍;然后他们又飞得更远、更高,直到掠过天文塔上那座高高伸向夜空的、巨大的望远镜;甚至,他们还大着胆停到校长室窗前,却只见到玻璃后昏暗的灯光,辨认不出里面到底什么样——仗着麦格教授大概还在礼堂里呢!

最后,莱拉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看上去几乎要与峡谷两旁的山顶齐平。她的速度逐渐慢下来,在水平滑行中,静静地看着眼前灯火点点的城堡。

相比起头顶永恒而静默的星空,漆黑而嶙峋的群山,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上灰蓝雾气之外的禁林,还有暗粼涌涌、搅动着破碎的晦暗星光的黑湖——这座城堡里面摇曳的光点显得那么脆弱、渺小,又无比温暖。

也许,这里不止是她的学校。莱拉想。尽管不都是发生着美好的事,但这一瞬间的美妙,足以让她原谅在这里的一切不愉快。“我们不去禁林了。”她对安静地滑过来的男孩说。

“不去了?”安德鲁的声音并不意外。也许,他也在好好地欣赏着霍格沃茨。

“已经足够了。”

偷骑扫帚带来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复活节后。夏季学期的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和煦的微风把城堡外的草地由嫩青色染成深绿,阳光明媚地洒在轻波荡漾的黑湖上的日子越来越多。当日照时间变长,莱拉不再总待在城堡里,她和安德鲁更愿意来到场地,有时倚靠在湖边的大树下,有时坐在城堡外墙脚下的石凳上,又或者干脆躺在被晒过之后温暖而芳香的草坪上,在一片连绵不绝的虫鸣中看书、交谈、练习魔法——或是写作业,因为这片初夏美景足以纾解越来越近的期末考所带来的忧闷。

受学院内为准备考试而逐渐紧张的学习氛围影响,杰登顺势放弃了学习幻身咒。“反正我也学不会,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怪物。”这样,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把浪费在幻身咒上的时间转而“浪费”在他自己的魁地奇训练上。杰登这样做,也是因为受到格兰芬多院队比赛的刺激——他们已经连赢三场了,今年霍格沃茨最强阵容当之无愧。

比赛结果无疑给予了格兰芬多学生最猛的激励。在学院杯竞争中,形势骤然变换。魁地奇是校里最受重视的学生社团,赢一场积分赛能加二十分,赢下决赛能加四十。所以,格兰芬多的三连胜,已经快要把莱拉他们之前制造的劣势弥补回来了,但悬念依然存在:目前第一名是拉文克劳,第二名的斯莱特林咬得很紧,虽说格兰芬多仍在最后一名,可只要拿下魁地奇杯,就不是没有可能翻盘。

与重新燃起希望的格兰芬多不同,其他三个学院铆足了劲想阻止他们重回第一。在目睹一场门厅前楼梯口发生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高年级生之间的混战后,莱拉才发觉这种学院与学院之间的竞争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不同学院的人向对方下黑手吗?”莱拉忍不住问比她高一个年级的杰弗瑞。

“每年?不……去年就别提了,根本没有魁地奇比赛。再前些年,我还没上学呢。不过,”杰弗瑞想起什么,“训练时我听到队员们说,今年好像真的不太一样。”

“为什么?今年有什么特殊吗?”

“你想想看,我们学院里有谁。”杰弗瑞露出一个有深意的笑,“我们希望在哈利他们最后一年拿到学院杯,圆满结束学业。而别的学院肯定也想让格兰芬多拿不到,好夺取一个——‘打败哈利·波特’的荣耀。”

“喔,那这个荣耀足够响亮了。”莱拉深以为然,“打败了打败伏地魔的人……”

“对了,”杰弗瑞脸上浮现一个夸张的好奇表情,看起来简直跟他弟弟一模一样,“你跟哈利怎么认识的?我想不到,除非进魁地奇队,还能有低年级生可以跟他熟悉起来。他对那些‘珊德拉们’可没那么亲切。”

“用不着这幅表情,”莱拉好笑地看着他,“我又没把跟哈利认识当作一份‘响亮的荣耀’。而且,你跟哈利更熟,几乎天天见,大可以直接去问他。”

她当然不知道杰弗瑞最终有没有去问哈利。日常,莱拉要关心的够多了。要应付功课,还要抽时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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