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继而笑了出来。
“裴少卿误会了，她毕竟是臣女的姨娘，总归要见一面问些事情。”
没想到竟会以为她要去杀刘氏，刘氏固然该死，却也不配让她动手。
“好。”
裴然看着她点头应下，转身在前为她带路。
大理寺的牢房，虽然还算干净，但因长年不见阳光，味道很是难闻，四处充斥着霉味。
谢中卿很讨厌这股味道，皱了皱眉头，拿出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在这边，小心脚下。”
本以为裴然会安排个狱卒带她，没想到他亲自在前引路。
一路走来，周围的牢房都很安静，刘氏被关押的地方离门口并不远，足以可见她所犯的罪不算重。
裴然在一处还算整洁的牢房前停下了脚步，她随之忘去，就见角落的稻草堆上缩卷着一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刘氏。
“刘……姨娘？”
谢中卿有些不敢认，毕竟短短几日，她就好似变了一个人，蓬头垢面的，再无往日的蛮横。
角落中的人听到了她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眼神聚焦了半晌才落到她的身上。
两人对视，就连刘氏双目无神，脸颊凹陷，整个人瘦了一圈。
谢中卿微微皱起眉头，知道自从她入狱之后，她的父亲曾四处打点，她在牢中并未受什么皮肉之苦，没想到被精神折磨成了这样。
“裴少卿，不知可否留我们在此说说话？”
裴然看了她片刻，方才点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