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越正对着楼梯坐着，抬头的时候，就刚好看见许灵烨一手拉着书包肩带，朝自己走了过来。
看到两个女生的时候，许灵烨一愣神，脸上也有点惊讶，站定腾了腾书包。
“你们怎么在这里，这里...很少有人知道。”
楼上只有他们三个人。
许灵烨边说，边把自己的书包放到椅子上，一本一本拿出自己今天要写的练习，就坐在两个女生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桌上的花是一丛小雏菊，纯洁又茂盛，干净得很。
蒋龄月放下手里的笔，转过身对着许灵烨，两只手靠在椅背上，
“是关山越带我来的，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女生刚刚听见了楼下的交谈声，好奇问道，
“不过，感觉你好像跟老板很熟，你常来吗？”
许灵烨点点头，回忆了一下，
“我初中的时候，这家店就在了，有一次不经意间发现的。这里人比较少，也安静，所以就经常来这里看书，自习。和老板见得多了，也就慢慢变熟了。”
两个女生“噢”了一声，也没再多问什么，低下头默默写自己手里的作业或者是翻看笔记。
中午没去吃饭，就下楼在书店里买了面包，简单就着拿铁填了填肚子，又继续复习。
三个人就在书店里安安静静，互不打扰，一直待到下午的饭点。蒋龄月的肚子才终于忍不住咕噜咕噜叫起来，冲关山越讪讪一笑，两个女生起身装好包准备离开，
其实刚刚坐着的时候，有时候中途休息，蒋龄月就发现，自己对面的关山越总是偷偷朝许灵烨的方向看，也就大概猜出来了关山越的心意。
蒋龄月用眼神朝关山越示意，拿出手机发过去一条消息。
“要不叫上许灵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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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蒋龄月就主动去问许灵烨要不要一起吃饭。
女生走到许灵烨桌子旁边，许灵烨抬头听着，笑了笑，点了点头，也就收拾好东西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了。
走出大门，几人正好和一大片火烧云撞个满怀，落日余晖渐渐落幕，只一会就燃烧殆尽。
关山越已经预定好了一个房间，三个人到了之后点好菜，许灵烨又去旁边给两个女生一人带回来一杯草莓牛乳，趁机先把账给结了。
晚饭时间过的很愉快，两个女生和许灵烨说自己理科班上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许灵烨就和她们分享文科班的。
不过基本还是蒋龄月在不停往外输出，从军训到运动会，差不多都提了一嘴。
许灵烨夹起一块鱿鱼，毫无预兆问了一句，
“你们和芦鸿朔很玩得来吗？”
关山越先想起运动会那个时候，不知道许灵烨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没说话。
“他是我后桌，人挺好的，就是多余长了一张嘴。”蒋龄月想到什么“四肢刚装上去”“加辅助轮”，还有那贱嗖嗖的语气，恶狠狠地用筷子捣了一下米饭。
许灵烨垂眸，咬了一口就把鱿鱼撇在了一边，
太腥了。
许灵烨和两个女生不顺路，吃完饭告别之后，就一个人走了。
蒋龄月和关山越并肩走着，蒋龄月饶有兴致地踢开一块脚边的小石子，突然问关山越，
“关关，你是不是对许灵烨......”
话没说完，但关山越知道蒋龄月是什么意思，支支吾吾半天，深吸一口气，还是告诉了蒋龄月，
“嗯。”
蒋龄月把头探到关山越面前，一脸姨母笑，没想到关山越看起来这么清冷的女孩子，也会为了喜欢的男生脸红羞涩，红到耳根了。
如果关山越可以和许灵烨在一起的话，蒋龄月绝对会双手双脚支持，
一个算是自己的发小，另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
亲上加亲。
不过蒋龄月有点好奇，关山越和许灵烨一个学文一个学理，好像没什么交际，
“我印象里你们两个人也就见过三次面，在花园，在跳蚤市场，还有前几天运动会那一次。”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啊？”
蒋龄月也没把问题憋心里，直接就问出来了。
听到身旁女生的问题，关山越一手摸上另一边手腕，想说点什么，却感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继续在路上走，沉默了很久，
路灯纷纷亮起，打下暖黄色的灯光，女孩们的影子穿过一个又一个橘色气泡。
蒋龄月本来以为关山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正要换个话题的时候，
女生柔柔开口了，
“你还记得之前唐然宇和我们说的许灵烨在附中做的那些事情吗。”
关山越顿了一会，
鼓起勇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