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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1795年的巴黎(下)(1 / 2)

宗教,是1种社会历史现象,是人的社会意识的1种形态,是关于超人间、超自然力量的1种社会意识,以及因此而对之表示信仰和崇拜的行为,是综合这种意识和行为并使之规范化、制度化的社会文化体系。这是1个有点绕口的官方定义。

事实上,大启蒙思想家伏尔泰针对宗教也有两句名言:

“如果没有上帝,也应臆造出1个上帝。”“如果要使您的人民安静并强大,就必须让宗教服从国家的法律。”

同样的,拿破仑也有1句关于宗教的说明:

“没有宗教,就没有政-府。精明的征服者是从来不同神甫争吵的。可以既迫使他们就范,又利用他们……可以嘲笑占卜师,但是最好还是同他们1道吃献祭的小鸡。”

法国天主教在波旁王朝时代是国教。大革-命开始以后,它成了革-命的对象,其土地财产被没收,教堂被封闭,宗教象征被摧毁,宗教活动被禁止。

其教士,又因为革-命者的意志,被迫分成拥护政-府的少数派(即宪政派),和反对政府的多数派(即正统派)。伴随着非天主教运动,又出现了崇尚理性之神的敬神博爱教。

这1切,引起了许多教徒,特别是农民教徒的不满。1些地方的叛乱就是打着恢复天主教的旗号进行的……

在18世纪的欧洲各国,宗教对于政-府都是非常有用的。激进雅各宾派对传统天主教的无底线攻击,导致民众思想混乱,国内暴力横行,社会持续动荡,以至于罗伯斯庇尔不得已拉上坟墓里的卢梭,创造出1个更为糟糕的国民宗教,“最高主宰”。

而现在,安德鲁在凡尔赛镇上的所作所为,就是释放出1种强烈的信号:必须让改良之后的天主教与神父们,重新回到普通法国人的社会生活中,让宗教成为2800万民众的日常心理寄托。

所谓的改良,就是在保留大革-命基本成果的基础上,有限制的逐步恢复天主教。此外,天主教不再是法兰西的国教,而是共和国大多数人信仰的宗教。它将从属于国家,为国家服务。

具体1点来说,教会必须放弃被没收的土地和财产,不再征收任何形式的“什1税”;大主教、主教等必须由国家领袖任命,而远在罗马的教皇只有签批同意的份儿……

改良的最终目的,是要将保守的天主教会,从封建制度的精神支柱,改造成为“共和国政-府的附庸”。

毕竟对于上位者而言,任何宗教的最大用途,就是成为统治者手中巩固自己政权的1种政治工具。

尽管安德鲁的内心坚持认为自己是1名无神论者,但穿越者已经充分意识到,天主教和神职人员在未来法国政治生活中不可替代的重要影响力。

基于此,他对于神职人员1贯都是礼遇有加的,从帮助巴黎东郊小屋的穆尔丹神父和两位年长嬷嬷,到拯救贡比涅森林的十多位可怜修女,以及主动前往凡尔赛的天主教堂,临走前还捐赠了两千里弗尔,作为重建城市教堂的募集资金,都充分印证了这1点。

当然,安德鲁公开表露自己的宗教观,是基于国民公会已大幅度放松了对天主教管控的事实。他所做的,只是作为1个拥有极大权势的人民代表,将天主教回归法国民众日常生活的日期,大大向前推了1把。

安德鲁确信,想要消除暴戾成性的各种极端派,断头台、流放、监禁与各种惩戒都不是根本,更重要的,是需要借助宗教的力量来加以驯服。因为宗教是“破坏力和想象力的天然疫苗,它可以使想象避免任何危险和荒谬的信仰的侵蚀。”

大恐怖时期的事实证明,民众1旦放弃或是强化了固有的信仰,就只会快速滋生出1些极端主义者。

于是在巴黎,想要毁灭1切的极端分子1而再,再而3的绑架国民公会,将革-命推入大恐怖时期;而在旺代,那些打着捍卫宗教的保王党首领,裹挟着上百万的无辜农民,想要与共和国同归于尽。

总而言之,安德鲁从宗教看到的不是化身的奥秘,而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奥秘。

也顺便说1句,在凡尔赛镇教堂内外发生的那1幕,压根就是安德鲁提前指使的。

1方面,他是想在巴黎寻求神职人员,天主教徒与与其同情者(主要是平原派)的支持;另1方面,是为了在旺代地区,实施民族和宗教和解的需要。

不出意外的话,安德鲁不久就将作为救国委员会与国民公会的全权特派员,继续“督师”旺代与布列塔尼。

……

在1793年冬天,巴黎的人们出门要戴红帽子,市政-府的官员穿上木靴。而现在,到了1794年冬天,几乎没有人再戴红色软帽,因为早被“热月以来的大洪水”冲得1干2净了。

那些富裕的男公民,开始挖空心思找最优雅的服装,于是他们穿得就像是古代的自由民;至于具有冒险精神的女公民美丽而大胆,1个个身穿“真空装”古希腊服饰,犹如回归巴黎画家达维笔下再现的古希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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