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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1 / 2)

谢凤林逐渐发现,江术喜欢睡觉是有原因的,安乐侯这一家子都很喜欢睡。据护送江文铮上朝的谢家家丁说,侯爷每天早上都在马车上睡觉,到了地方才让下人叫他起来。

赵氏每天送走江文铮,就回房补觉,大小事务是吴姨娘在管。

按说谢凤林这个世子夫人应该学着接管内宅事务,但赵氏没提,谢凤林也没兴趣。

赵氏不用她过去请安伺候,只说让她怎么自在怎么来。

谢凤林乐得如此,出府游玩也用不着跟赵氏打招呼,从马厩牵上登云就走了。

谢凤林不去打扰洛阳旧友,除了去云济堂看看,便是在街上闲逛。她想看看这七年间洛阳城的变化,中午在外面吃饭,一般能在晚饭前回到安乐侯府。

一般江术也是这时回来,俩人去赵氏房中一起用饭。

江术不会问谢凤林去哪儿,倒是谢凤林会主动提起。

“我记得洛河岸边是有一些茶摊酒肆的,怎么不见了?”

“前年夏天,洛河涨水,把两边店铺都淹了。”江术叹气,“淹死不少百姓。”

谢凤林凝眉回忆片刻,“表兄似乎的确说过下了几天雨,却未想到这么严重,竟连房子都淹了。”

东小院中的迎春花开了,江术垂眸看花,闻言云淡风轻地勾了下嘴角,“前年夏天先帝带容太妃去别宫避暑,陛下协理朝政,日理万机,怕是无暇顾及此事。”

平王乃容太妃之子,也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前年南下调查贪墨案,回洛阳的路上染了瘟疫,死在路上。

容太妃伤心过度,不到半年也去了。

也是那一年,谢凤林打败了鞑靼人中最难对付的呼延部,将他们赶到千里之外的雪原之上。

对戚珩洲而言,哪一年的确是关键的一年,内忧外患俱已解除,他坐稳了储君之位,春风得意。

谢凤林微微出神,江术便在旁等着她。

立夏从后面耳房过来,见他们回来了,便对谢凤林道:“夫人,今日该上药了。”

谢凤林回神答道:“等晚上沐浴后吧。”

江术蹙眉看谢凤林,“何时的伤?”

“旧伤,只是不想留疤。”谢凤林说着走进房中。

她回头见江术仍怔怔站在门口,招了招手,“愣着做什么?”

江术忙进屋,二人坐到窗下喝茶。江术看着谢凤林,半晌才问:“现在伤口还会疼么?”

谢凤林摇头,“就是阴雨天伤口发痒。”

江术“哦”了声,“有多少道伤?”

谢凤林:“没数……”

她微微一顿,往窗外看了眼,随即转回目光,笑着看向江术,“今晚让夫君数一数。”

江术:“……”

江术睁大一双清澈的眼眸,脸颊瞬间红透。“夫人……”

话音未落,柳嬷嬷端着茶进来,江术脸上的羞赧又刷的一下褪去。

他轻叹口气,端起茶盏,“看这天色,明日就要下雨。”

谢凤林点头,“明日不出门了,在家休息。”

是夜,外面果然下起小雨,谢凤林浑身难受,睡不踏实,索性坐起身。

她刚想去倒杯茶,就见江术掀起床帐,“夫人,上床来睡吧。”

谢凤林:“……”

江术探出个脑袋,长发披散下来,微弱烛光映着他清隽的面容,“雨滴敲打窗棂的声音甚是烦人,床这边听不到。而且床边生着炭炉,比软榻暖和。”

谢凤林摇头,“不用,你睡吧。”

很奇怪,明明成婚那晚俩人不但同床,还盖着一个被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但眼下江术的提议却让她感到一丝别扭,下意识拒绝了。

江术起身,走到谢凤林身边,“夫人去床上睡吧,我白天上值时偷偷睡了一会儿,这会儿睡不着。”

谢凤林瞪他,“说了不用。”她推他,“你睡你的,少管我。”

江术被她推着往床边走,小声嘀咕:“你是我夫人,我怎能不管?”

谢凤林脚步一顿,江术却已经乖乖爬上床。

谢凤林又回去喝茶,房间内很安静,只有雨滴敲窗的声音。

她喝完茶抱起软榻上的被子到了床边。

江术从里面掀起床帐,含笑道:“夫人请。”

谢凤林:“……还不滚里面一点。”

江术立刻裹着被子往里滚了两圈,给谢凤林让开位置。

“遇刺之事怎么没消息了?”谢凤林躺下,这会儿没睡意,索性跟江术聊天。“你觉得陛下会给咱们一个怎样的答案。”

“陛下会给咱们一个错误的答案。”江术侧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看谢凤林。

谢凤林也学着他的姿势,侧身与他对视,“你又知道了?”

江术笑,“不管陛下是否查到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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