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最近新开了一家楼，或者说那栋装修了半年的楼终于竣工。
秦王都去打了卡，还留了字。
那是一家神秘的店，店主似乎不在乎赚不赚钱，开门的时间随机且短暂。有三层的高度，外接楼梯，环绕而上。四面皆有琉璃做的窗子。青砖红瓦，缀有水晶做四角星的雨漏。
据来过店里的贵族所说，推开琉璃做的门，有铃响。那窗应风又吹响了那边的风铃。
掌柜是个戴着黑纱斗笠的女子。带着一个娃娃，自己趴在纸质书上睡觉。听到声音才微微睁开眼。
正午时房内依旧湿冷阴森，烛火轻曳。
“您好，欢迎光临北辰阁。二楼还有雅间，您几位？”少女用不太标准的秦话说着。
“欢迎。”一边的小团子倒是标准的很。
贵族妇女看着用秦篆写的菜单，一个都不认识。
怎么说呢，这位原装的老秦贵族也很直白，问掌柜推荐什么。
掌柜也是诚恳，并没有推荐贵的。最后她买了一杯暖乎乎的黄油香芋泥，还送了一杯清香的柠檬水。
柠檬水看上去普普通通，喝起来却暗藏玄机。掌柜说是怕腻，送来漱口的......
雅间连桌椅角都磨圆了，还套了布套。桌上插着一支梅花。花瓶旁散着一些纸，上边是僵硬的秦篆写的文章，字里行间都是对一统的渴望。
贵族妇女瞧她一人带娃还开店可怜，多给了十个铜板。
小孩面不改色地说谢谢，又把钱退了回来。
倒是少女很不自在，“这位客人，我们小店都是明码标价的。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会无偿捐献。”
妇女留下了她的名字，将十个铜板投入了捐赠箱，少女也将今日的收入丢了进去。
“感谢您的慷慨大义。”
“感谢，感谢。”这是小孩的声音。
或许是不好意思收这么多，所以找了个理由吧。
直到走出北辰阁，妇女才想明白。她在这里随便抠一块玻璃下来都能换上几十金，自己在瞎操心呢。
溧溧则是盯着小小政的肉脸，打出了自己的疑惑：
“人家说你是我的小孩，你也不恼，情绪还真是稳定。”
小小政的葡萄大眼亮亮的，装着星星，“政儿是，姐姐的！”
无语了。
但是自家的小孩，且行且珍惜。
“嗯嗯，很棒哦。政儿是姐姐的，所以不能被外面的坏女人骗了！政儿很聪明，可以控制情绪了，想要什么奖励吗？”
摇头。
“诶？为什么呀。”从小都不曾收到夸奖的溧溧现在成了发奖励的人，结果还是失落的那个。
“要姐姐！”
“诶？我吗？可以啊，溧溧会和政儿一直在一起，直到死亡。”溧溧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不骗人吗？”
溧溧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落下了一个骗子的印象，“怎么可能会骗你啦。你就算失去所有人，也不会失去我哦？”
“好啦，我们回家吧。你的妈妈要生气了哦？”
“回家，回家！”
溧溧滑跪在赵姬面前。
“政儿还小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我记得这个月出门的额度已经用完了吧？”
“诶......不要嘛。反正我可以保护好他的。”溧溧委屈地看着赵姬。
“不是啦......你们两个都出门了谁陪我啊。子楚忙着孝敬长辈，我跳舞的时候都没人夸了。”赵姬叹息。老娘这么美怎么没人看老娘。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那......陪您练瑜伽？”
赵姬不说话。
“？怎么了嘛。”
赵姬翻了个白眼，“子楚准备纳妾了，又是楚国那边的。吕不韦比我还急。”
“没事没事，妾也是您的资产。”
“唉，一边去。那姑娘长得还没你好看呢。”
溧溧露出那种，就是那种，妈妈你真的觉得宝宝我很可爱吗的那种表情。
赵姬嫌弃地走到别处，“怎么这么恶心。我还是喜欢你当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姐，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你转换话题真的很生硬。”
“想不想成为大秦精神传播大使？想不想在千古留名？想不想让人们记住你的名字而不是xx的xx？想不想加入我们北辰阁？”
“那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赵姬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个组织只有政儿和溧溧在。
嗯......
传那什么销一般都是从家人开始传的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