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郑瑶脸蛋一红，对这个词感到很陌生。
“你要介意的话，那就……”
“不不，就这个吧。”郑瑶略低头，
“这种感觉好奇妙，以前从未有过。”
“额……那就好。”夏硕时刻对眼前这个大自己一岁，强大又神秘的少女保持敬意，没有任何过界想法，
“其他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没了。”
“就这么简单？名字不需要改一下吗？生平简历不需要编一下吗？”
“哈哈，你好有趣。”郑瑶的笑声很好听，
“我需要隐瞒的只是‘特派员’这样一个身份，和你假装情侣是为了让我有一个在明面社会活动的‘借口’，至于其他的，无所谓，我叫郑瑶也好，叫张三也罢，只要没人将我和‘特派员’联系在一起就好。”
两人离开早餐铺，往街头走去。
夏硕顶着大屁，问道：
“副本的事，虽然不怪你，但上面总要追究责任，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将事实交给上层，功过自有他们定夺，我只需要承担结果，不论是好是坏，我都能接受。”
“真豁达。”
“只是现实了点。”
“确实，这个世道是由高位者支配的，我这样的小虾米，只有被支配的份。”
“你讨厌这种感觉吗。”
“很讨厌。”
“所以你想变强，你想爬到高处，支配你想支配的一切？”
“对。”
“如果真是这样，加入特派会确实是你实现梦想最快的方法。”郑瑶认真道，
“我没有拉拢你的想法，这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建议。”
“你当我是朋友？”夏硕跟她总共没见过几面，对郑瑶的话感到有些意外。
“是有些冒犯了吗……”
“没有没有，但是为什么？”
郑瑶圈了圈散在肩头的长发：
“我说过，你是特殊的，你是唯一一个能在我战斗时注视着我的人……”
夏硕愣了下，随后笑道：
“我会努力追上你的脚步，有机会并肩作战，这是一个朋友的承诺。”
郑瑶稍稍一怔，脑袋微侧，微黄灯光映出她脸上的动人微笑：
“谢谢。”
夏硕心中一搐，强忍住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的冲动。
两人离开铺子，向街头走去。
夏硕打开“嘀嘀打车”，呼叫附近的出租。
“快到十一点了，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挺难打到出租的。”十分钟后，夏硕无奈道。
他话音刚落，手机上就显示有车接了单。
五分钟后，一辆绿皮出租驶了过来。
“又是大叔你啊，这么巧。”夏硕坐上副驾驶，发现司机就是刚才那位一直偷瞄自己的大叔。
司机笑了笑，之前夏硕没有难为他，他明显少紧张了不少：
“又见面了，小哥。”
车子发动，朝聊东精神院奔去。
郑瑶坐在后面，看了眼司机挂在车前的工作证，问道：
“赵叔叔，这么晚还在工作，不回家陪陪家人吗？”
“害。”司机苦笑一声，
“我还没孩子，老婆怀了八个月，前几天肚子突然绞痛，查出是急性肠炎，住院了，钱是大把大把往里头砸，我不拼命多干点，谁帮我。”
车上陷入沉默。
或许是察觉到异样气氛，赵司机打了个哈哈：
“我不该把家里事带到工作上，你们不要放心上哈。对了，你俩郎才女貌的，准备啥时候结婚？”
“太快了叔，我们，我们现在还没考虑那么远。”夏硕说。
“对，哈哈，对对。”郑瑶望着窗外，脸颊有些发烫。
“嘿嘿嘿，现在的小年轻，矜持，多了解了解彼此是好事。”赵司机踩着油门，轻松笑道。
几人聊了一路，快到十二点，出租车停在聊东精神院门口。
夏硕付了钱，没少付，也没多付。
他有点同情赵司机，但仅限“有点”。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能顾上自己就不错了，没必要滥情。
赵司机谢过两人，开车离开。
夏硕郑瑶走到保安室，敲了敲窗户：
“张大爷，张大爷，我们要进去。”
眯着眼打盹的张大爷艰难睁眼，看到是夏硕，又闭上了眼，手在桌上一顿摸，摸到遥控器按了下按钮，又丢了回去。
栏杆旁的小门打开，夏硕带郑瑶穿过，进了精神院。
“打算怎么查？”夏硕问。
“我能通过感应标记，复原出申欢死前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