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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口误(2 / 3)

,你让我同他说会儿话,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否?”

“否!”楼吟晴拉着嘚瑟的长调:“你明明不喜欢阿弦哥哥,还装什么相思病,要跟他说体己话,我也好奇,你是怎么想的,今日我非要留着,听个明白。”

她悠然地在寝房里散起步来,最后落座桌旁,给自己添上一杯茶。

方樱看出来了,除非程长弦打道回府,这姐们不会挪地儿。

此刻她闻不见药味儿,满鼻子都是烟味儿。她的乱麻燃烧殆尽,熏着滚滚浓烟。

“晴晴。”她唤着小粉花的名字,走下床头。

“怎样?”楼吟晴见她走到桌边也毫无惧意。

“你看这张桌子,是不是质量上乘?”方樱指尖搓过木质纹路。

“姐姐是嫡女。”楼吟晴不屑:“用的东西都是上等货,质量自然好的很。”

“哦,那为何我瞧着,质量不怎么样,容易裂开呢。”方樱搓到桌中央,抚掌。

“怎会裂开,这可是上等梨木,结实着呢。”楼吟晴瞪她一眼。

“不对。”方樱坚定地摇摇头:“你再看看,上头已经有裂痕了,很长,很深。”

楼吟晴敷衍着凑来脸,桌面分明一片平整,不见一痕:“瞎说。”

“没瞎说。”方樱对上她眼,忽然神神叨叨地笑了。

随即抬掌,没有偏差地,朝木桌中心点稳稳拍下。

须臾,裂痕从她掌下延伸开来,均匀裂成四条,分头奔向四个桌角。

木屑飞得不高,从楼吟晴错愕的瞳孔前划过,仅一寸之遥。

“瞧,阿姐没瞎说。”方樱支着桌,摸摸楼吟晴的头,轻语:“你非不信我。”

楼吟晴呆呆看着茶杯里晃动的水波,腿软着从椅子上滑下,跪坐地上。

坊间俗称这个动作,叫掉凳。

“坐地上干嘛,快起来,一会咱们还要用膳呢。”方樱伸手扶她。

“不用。”楼吟晴紧忙躲开,惊魂未定:“我我我我不吃了。”

方樱看小粉花头摇成波浪鼓,实在好玩,蹲下身逗她:“咱们可是一家人,怎能说不用?”

楼吟晴吓地连连后退,撞到桌腿,茶杯翻倒桌上,茶水沿着桌边流下,全落在她脑门上。楼吟晴慌张擦拭额头,方樱视线悄然停在她额间。

水弄花了楼吟晴的脂粉,显露出她额上一块半指长的青紫伤痕,像故意撞击多次后才会有的损伤,且是新伤。

原来小粉花并非涂不匀脂粉,是这伤色深,盖不完全。

奇怪。

心气这么高的娇小姐,去哪弄来这样的伤?

似乎察觉到方樱眼神不对,楼吟晴快速捂上自己额头:“你看什么看!”她堂皇起身,居然先赌上气:“要我说,你昨夜掉下那句忘河,连魂也掉没了!”而后背过身,慌忙推门逃离。

方樱愣在原地。

她回想起昨夜红丫的话,明明说楼回怜是从溪湖水里捞回来的,为何到楼吟晴嘴里,成了句忘河?

溪湖是方城中浅湖,离楼府近,不过两三里。句忘河就远些,打北边算起,离楼府至少二十里外,都快到城郊了。

这两处之差,绝非口误那么简单。方樱不认为小粉花在说谎,她应该没有那个脑子,下意识脱口而出,还能捎上句假话。

门侧的内窗未锁,有人推开一隙,小雪片从隙里飘来,方樱冷颤。

怎么又下雪了。

窗台上送进冒着热气的托盘,程长弦的外袍没穿在身上,而是用手抓着,举过头顶:“我将雪都挡着,没有飘进饭菜中。”

待方樱接过,他才抖抖外袍,披回身上。

头一次,方樱从他身上看见了憨样。全天下第二聪明的人,这会儿莫名冒着傻气。

不认大烧鸡第一,当然因为第一聪明是她自己。

本来他有机会上位,可谁叫她没死成。

“估摸着,等会雪要下大,马车不好行会堵在路上,今日不能共食了,这会儿我跟祖母便要回。”程长弦是来同她道别。

方樱放下托盘:“等等。”

他还没回答她问话。

“你对我很多好奇,我明了。”程长弦与她商量:“夫妻间要了解,不必急于这一时。”

点点鹅毛飘在他肩头,墨衣也捡到稍纵即逝的明柔。程长弦望她,郑重道:

“我们会共度很多日子,来得及了解。”

雪融在他身上,话落方樱耳里,刺眼,刺耳。

他来得及,她来不及。

生死相随于她,而今在地牢里妄念来日的兄弟姐妹更是来不及。

她与他共度的日子,只有你追我逃的狼狈七年,不堪回首。

之后,也不会有哪一日想与他度过。

“刚才拉破你的衣裳,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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