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当心上人。” “九鼓哥……”红丫起了哭腔:“其实,我去送东西的时候,小叶对我说,他喜欢我。他说得不到我,他便生不如死。” “我喜欢你,可不想让他生不如死。” “那我呢?”九鼓抓住她肩头摇晃,摇散了她头上的两个小啾啾:“你就忍心跟我互有心思,却不能相爱么!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啊!” “九鼓哥,对不起,你就忘了我……唔!放开我…放开我!” 只见九鼓捧住红丫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不放,我死也不要放开你!” 月下,两个影子缠绵,吻在一起。 程长弦收回踏出去的脚,握握堵在唇上的拳头。 九鼓算是跟着他长大的,这么多年,他都以为这孩子是个老实人。 但试想,哪家老实人半夜溜进寡妇院子拽着别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花前月下。 嘴巴还会强吻,可怕的很! 他没眼看,也不知该怎么去打断,只好甩下袖,暗自离开。 通明夜巷,糖铺门口灯笼两支,铺里来往的姑娘妇人偷瞧门口矗立的人影,小声密语。 风过,掀起那人笠纱一角,路过的小姑娘惊讶捂嘴,拽拽旁边的同伴。 “啊啊啊快瞧,那公子好生俊美。” “瞧不着呀,他带着斗笠。” “那你想像一下,便如画中人那般。” “胡说八道,哪有人能长的像画一样?” 程长弦察觉旁人视线,压低笠沿,走入铺中。 糖铺里,低眼皆是女子鞋样,头家热情相迎:“公子要什么?” 程长弦犹豫片刻,展开手中的小纸条,上面是楼回怜留给红丫的字迹。 “要枣……” 他握紧指尖,咬着后槽牙:“枣…枣泥咚咚圆圆宝贝果。” “胖…咳。胖嘟嘟亲亲奶波梅。” “咕咕酸梅蜜糖糕糕。” “禾禾惹上桃桃谁都躲不掉核酥。” …… 也不知为何,每个字程长弦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莫名有些难以启齿。 他有想过,也许这些名字都是楼回怜编出来的,直到糖铺头家把糖盒递到他手上。 “蜜枣,青梅,酸糕,核桃酥。” 用起这般复杂的名字? 他扶额,摇摇头。 出门,本要往家走,却见巷口酒楼处,一群人围在告示栏前。 程长弦朝前走了一段,未到地方,便闻百姓论声。 “上次那个鬼匪余孽,这便抓到了?” “是啊,就是杀了程家大公子的歹徒,瞧着面相,沟沟壑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程长弦加快步伐。 告示栏中,一页新纸覆在通缉令的旧纸上,程长弦撩开纱缝。 告示言鬼匪潜逃余孽已伏诛,此人杀害城外猎户共八口,暗杀当朝职官一人,并已斩首之刑论处,真凶在案,通缉令作废。 程长弦看见告示上的画像,眉头凝住。 这双势力的眼,这张褶皱的脸。 陈市泽? 千问万疑涌成乌云,笼在程长弦心头。 陈市泽…死了? 那要翻供的两家猎户,也死了? 杀他的凶手是陈市泽? 程长弦按按太阳穴。 不可能。 陈市泽绝不可能是杀害他和猎户的凶手。 阿忍与他的死期是同日,那天陈市泽因阿忍不上台,替他唱了一天的戏,初见他时脸上还挂着戏妆,哪有空去杀人? 程长弦眼中波动,脑中快速翻滚,滚出汹涌波涛。 境月楼出入之客皆是权贵富商,鬼匪没少同这帮人作对,这戏楼自然不可能是鬼匪的产业。 而陈市泽几乎整个人都栓在这戏楼里,更不可能是鬼匪的人,他无疑是被污蔑的。 是谁要诬陈市泽?为何? 程长弦抬头,告示上,诛犯主官之名赫然在目。 “大理寺右少卿,李尺?” 他瞳孔骤然缩紧。 他死了,李尺顶上他的位置无可厚非。这人在他手下做事还算妥帖,没出过什么差错。可李尺缘何放任这错案上贴? 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