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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而归(2 / 2)

抖的不像样。

她没想到这一次竟这般严重,往常也不过是小伤,子书恒,子书恒!!

她不由地又攥紧了手里的东西,恨得咬牙切齿,子书恒你这畜生,你为什么还不去死,你若不如十八层地狱,她绝对,绝对要拼了这生生世世来换佛祖一次心愿,来求他将你这贱人入油锅。

天知道刚刚泽商来敲门时说的那番话让她有多心惊胆战,在过来的路上一颗心仿佛放在滚烫的热水中,刺入心肺的疼痛,尖酸的让她当时就有些走不动路,还是阿宁一路安抚着她,她这才平安到了徐砚之床前。

瞧着徐砚之不知生死的模样,她喉口一阵腥甜涌上,被她强行吞咽了下去,她不能现在倒下去,如今她得站着,得清醒着看着徐砚之醒过来。

阿宁红着眼眶也颤抖着声音道了声:“是。”

她放下手里的药箱,这药箱是瑶宫必备的东西,里面什么药几乎都有,只因徐砚之受伤不是一次两次,虽不是每次徐砚之受伤他都会来瑶宫,但每次来她们都要为他换伤药,还有那该死的蛊虫。

阿宁死死忍着喉口的哽咽,她从小看着徐砚之长大,又何尝不是将徐砚之当自己弟弟,她这一手医术完全是为她姐弟二人所学,本以为只是求生之法,却未想如今是同阎王打交道。

她深呼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开始为徐砚之把脉,又瞧了瞧他周身情况,心下便了然,怕是又动了蛊虫,只是这次动的格外严重,这才弄成这副样子,好在不伤及性命,但是少不了要休养几天,她这才吐出一口气转身朝徐乐思道:“小姐,并无大碍。”

徐乐思这才放松了下来,沐如霜也暗自吐出一口气,她的手臂怕是已经青紫了,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都要觉得自己手臂都要断了,还在徐砚之没事。

但她格外好奇徐砚之身上的蛊虫,见徐乐思同阿宁这般模样,她不信这二人不清楚徐砚之身上蛊虫的来历,阿宁不可能没瞧见徐砚之脖子上的异样,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她很清楚徐砚之身上有什么,而且知道的绝对不只是一点点。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宫里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些,但她却不知宫外是否还要更复杂,尤其是阿兄,他又在这些事情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他会不会知道徐砚之身上的蛊虫情况?

她有了想问阿兄的念头,却在下一秒打消掉,只因阿兄站在皇帝舅舅这边。

站在皇帝舅舅这边倒是没什么,毕竟阿娘是皇帝舅舅同胞亲妹,皇帝舅舅自然要护着自家妹妹唯二的血脉,他在众人眼里格外宠爱自己的妹妹,这毋庸置疑。

可若是徐砚之身上的蛊虫是皇帝舅舅所下呢?

阿兄他若是不知道,那她问了也白问,可若是阿兄知晓,那她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一时之间她陷入两难,只好先平息了心里止不住地念头,抬眼看向徐乐思。

“无碍,那就好,那就好。”徐乐思自喃自语,眼神死死看着徐砚之不肯离开。

她慢慢上前几步坐在了床边,轻柔抚着徐砚之苍白毫无一分血色的脸颊,转头朝阿宁轻声道:“去端盆水来。”

徐砚之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脸上任由血丝痕迹覆盖。

阿宁手脚麻利,迅速端来一盆温热的水来,跪坐在徐乐思脚边,为她做支撑。

徐乐思拧干了毛巾,轻轻擦拭着徐砚之脸上的血痕,擦了许久才好,她将毛巾放在了盆里洗了洗,又抬手再次为徐砚之擦了一遍,这才放下毛巾。

她瞧着弟弟苍白容颜,忍不住又落了泪,心下又是一阵自责愧疚和悔恨。

这宫里除了阿砚和阿宁无人知她心中彷徨,她靠着思念靠着阿砚阿宁,再然后靠着太后,才逐渐在这宫里活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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