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你找工作，想着你们家应该穷，你要是有父母应该需要我这份工作。”好游说。
孩子好奇问：“我不可以去吗？”
“你还小，不上学吗？”杨乐山问。
孩子积极推销自己：“我已经十六了，会刷锅洗碗，洗衣服，能搬动大箱子，能换灯泡。”
“十六？”杨乐山不是很相信，这小个头，不像是十六。
“我只是看着矮，其实已经十六了。”
申恒问：“我十八，你不上学吗？”他都还在上学，要不是他们坚决要跟着，可能还出不来转转，要等考上大学，才能自己出来。
看着旁边蹲下和自己一般高的申恒，小孩有点羞涩：“我不上了，交不起学费，吃不起饭，还要自己找吃的。”
“你父母呢？”
“我妈和别人跑了，我爸天天躺在家里，不出来工作。”
杨乐山心里一软，但招工不是捡孩子，养一个孩子可费钱了，要是不搭上大人，就是赔本买卖：“我们去看看你爸爸？”
“好啊！”
孩子的家是真的在巷子里，这次她没有瞎走，准确的带到了家里。
巷子里的人家，房子大都是金属，简便，但不适合人类长期居住。
屋里的装饰也简单，进门就是客厅，左右两边是房间。
地上的灰尘已经可以搓泥了，桌椅只有简单的一两张。
孩子敲响左边的门：“爸爸，有人来。”
屋里没人应。
孩子直接推开门，杨乐山凑过去看，一股不言明说的气味出来，他赶紧捂住鼻子，缩回来。
“爸爸，你今天是不是没吃东西。”
“嗯。”
“爸爸，我没找到食物，你今天可能要饿了。”
“嗯。”
“爸爸，待会儿你要洗洗澡，屋里有味道了。”
“嗯。”
杨乐山凝眉，对孩子招招手，让她出来说话。
孩子欢快跑出来：“你们别看我爸这样，其实以前他可厉害了，妈妈说他太颓废，才成这样。”
“小朋友。”杨乐山为难的说，“我们招人是要工作的。”
“我能工作。”
“你太小，不可以工作。”
孩子失望的垂下眼。
杨乐山摸摸她小脑瓜：“要不，你跟我们走？我们那有学校，叔叔能供你完成学业，上几年就免费干几年活就好。”
“我爸爸呢？”
“嗯，你可以随时回来看他。”
‘砰’的一声，屋里有人摔下地。
所有人转头，孩子的父亲扶着门出来，狠狠盯着杨乐山：“你们要干什么？！想偷我孩子？！”
杨乐山不屑地哼一声：“你还知道孩子？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残疾，应该是长期躺在床上不动，软腿了吧。”
“爸爸。”孩子过去扶住他。
男人把孩子抱在怀里，朝着杨乐山他们吼叫：“滚！”
“我他－妈一跳腿瘸了，我都要挣钱养家，你一个没毛病的躺床上。”杨乐山不耻和他说话，“废物。”转身出去，“我们走。”
“叔叔。”孩子挣扎着下地，她爸爸不给，“爸爸，放手。”
男人不放，眼睛一直盯着门。
孩子咬口他的手，自动放开。
“叔叔。”孩子追上去，拉着杨乐山的衣服，“叔叔，我爸爸很厉害的，你们招他行不行。”
“不是我不想招，是你爸爸的样子，不像是要工作的。”杨乐山拍拍她拽着衣服的小手，“叔叔也没办法，要不你跟叔叔走，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跟这里其他要去的人一起，叔叔不骗人。”
孩子摇摇头，还是坚持说：“我爸爸真的很厉害，他现在只是颓废了，真的。”
“诶，但叔叔真的不能答应。”杨乐山无奈转身继续走。
孩子继续拽着：“叔叔，你就招我爸爸吧，他真的很厉害。”
杨乐山没理会。
“叔叔，我可以干活的，我不用上学，我干活，叔叔，我养爸爸。”
她才多大，怎么可能养两个人。
孙婷婷看到孩子锲而不舍，有点心疼的和小伙伴对望，但他们都摇摇头，招人这事，不是他们说了算的，而且，他们也气孩子父亲的态度，颓废。
“叔叔，求求你，带上我爸爸，我真的能工作。”孩子奋力拽着。
孙婷婷：“妹妹，我们不能用童工。”
孩子锲而不舍，继续拽着。
杨乐山狠心往前，身后的衣服从孩子手里挣脱。
失去手里的衣服，孩子的情绪也绷不住。
“呜呜呜，叔叔，我爸爸很厉害的，呜呜呜，你带他走吧。”孩子哭着追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