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觉得更值了。
“你小子原来是舔狗，突然开始吃软饭了，画风变得这么快，有点让我无法适应。”徐景山叹了一口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咱俩这么熟，我不绕弯子，直接说第二件事。”
“我听着。”
徐景山没有直接开说，先问了一句：“全行业私下都管曲亮叫二逼，为什么我们公司偏偏给生意做？”
“因为这个二逼的老爸，是主管部门的领导，我们公司很多手续得过去批。”顿了一下，秦飞又道：“这不是个案，公司内部存在各种利益输送，几乎没一个单子是正常商业行为，更不用说，各级高管还从中揩油。”
徐景山点头表示认同：“你觉得公司前景如何？”
秦飞所在公司从事广告和各类商业宣传，原本在业内有一定名气，随着业务盘子越来越大，已经很少具体做业务，而是接了单子后，外包给曲亮这样的人。
如此外包倒是省心，公司只需要吃差价。
可也正因为如此，公司实操水平越来越差，变成中间商了。
如果让公司亲自操盘某个项目，从上到下已经没几个人，还能掌握全部环节，疏通所有渠道。
所以，除了秦飞说出的那些，公司的问题还有很多。
但秦飞没具体解释。
因为徐景山是公司老人，掌握的要更清楚。
秦飞只是很简单的回答：“经济景气好的时候，公司倒也能勉强维持，但现在的环境，大家都懂，我看撑不了两三年。”
“所以我打算跳槽。”徐景山很干脆的说：“我有一个客户，也是老乡，正在筹资创业，让我去帮忙，给升职加薪。初创公司风险虽然大，难说前途如何，可总好过留下等死。”
顿了一下，徐景山又提出：“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我对你非常了解，现在的社会人心浮躁，年轻人很少像你这么踏实，你要是愿意，我带你一起去。”
“好！”
“你答应的太痛快了，就不问一下，公司做什么？”
“我做事是看人的，只要人靠谱，本来成不了的事儿，也可以做成。”秦飞很轻松的笑了笑：“当然，基本情况我需要了解，师父可以说一下。”
“是MCN机构，搞网红经济。”
“雇一帮主播坐在镜头前唠嗑等打赏？”
“这个业务也可以做，但竞争非常激烈，早就是红海。”摇了摇头，徐景山又道：“网络主播看起来光鲜，真正赚钱的没几个，除非傍上舍得砸钱的大哥，但主播常有，大哥不常有。”
“新公司到底做什么？”
“我这个老乡孙晓松，是传媒大学毕业的，认识很多表演专业的人。”徐景山详细介绍起来：“这些人大多数找不到工作。”
秦飞会意的点了点头：“娱乐圈比咱们公司复杂数倍，不是学了表演就能当演员。”
“如果没有人际关系，没有资本愿意捧，跑龙套都难。”徐景山继续介绍：“孙晓松于是有想法，绕开传统影视制作公司，召集一帮演员拍摄短视频，初期以搞笑喜剧为主，在各大网络平台推送，等有了一定知名度，制作网剧，甚至网络大电影。”
“我想入股。”
秦飞直觉认定这是蓝海行业。
自己手头既然也钱，为什么不借这个机会投资，尝一下当老板的滋味。
其实秦飞早就有创业想法，奈何不但没钱，也没人脉。
投了这家公司，还能帮助社交上个台阶，接触到完全不同的阶层。
秦飞不想终其一生都是打工人。
徐景山却哈哈大笑起来：“你才有多少钱啊，是不是觉得在网上赚钱不要成本，我告诉你，如今最贵的东西是流量，你知不知道为了引流，得拿出来多少预算。更不用说，还有硬件设备，场地和服化道开销，都不是小钱。”
“三千万能占股几成？”
徐景山完全不信秦飞能拿出来这么多钱：“你小子还没喝酒，就开始说酒话了？”
“我不是刚谈女朋友吗，她觉得我不能总是打工，愿意掏钱支持我创业。”秦飞很认真的道。
“三千万，不是小钱，你小子软饭吃得太猛了。”徐景山整个人都懵了：“你怎么认识的，可别被人骗了。”
“我倒真希望多几个女人，用真金白银来骗我。”
“其实我也想投，但车贷房贷跟着，实在拿不出来。”徐景山还是非常高兴的：“你要是真掏钱，咱们在新公司的话语权，能更大一些。”
徐景山想了一想，提出：“回头我组个局，把相关人员约出来，大家见面详谈。”
“我等你消息。”
秦飞也很高兴。
这个机会来的正是时候，可以创建自己的企业帝国。
秦飞仿佛看到，一副巨大的商业宏图，正在面前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