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飞很自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怕他？欠他钱？”
“对，我欠他很多钱……”张曦蔓苦笑一阵，缓缓把原委说了出来。
张曦蔓年纪不大，很早在电商直播行业赚到大钱，年少得志于是飘了。
她赚得多，花得更多，过去生活非常奢侈。
豪车。
豪宅。
名表。
爱马仕包包。
除了疯狂购物之外，她还满世界到处旅游，捎带着又染上了赌博。
她之所以敢这样花钱，是因为笃定了，未来收入更高。
但一个人热衷享受，就必然耽误事业。
渐渐地，她的收入开始大幅下跌，作为曾经创下行业奇迹的大主播，很快被后来一些同行超越。
这个时候，她意识到危机，想要扭转局面，偷税漏税却东窗事发了。
长时间的奢侈生活，再加上巨额的补税和罚款，张曦蔓自身财力无法应付，只好借债填平巨大的窟窿。
很幸运的是，她还算聪明，把赌博给戒了。
接下来她得挣钱还债。
郭仁龙正是债主。
原本郭仁龙是张曦蔓在社会上认识的朋友。
当时没人愿意帮张曦蔓，只有郭仁龙掏钱出来。
张曦蔓想通过合法方式挣钱，却发现没一条路走得通。
万般无奈下只能当酒托。
“然后郭仁龙本人，刚好是酒托团伙头目？”秦飞笑呵呵的道：“你为了还债，借了郭仁龙的钱，接下来在郭仁龙手下打工，没有一点人身自由……你不觉得太凑巧了吗。”
“你的意思是……我上当了？”
秦飞反问：“郭仁龙过去挺讲究，但你欠钱后态度就变了，要是你不听话就非打即骂？”
张曦蔓默然片刻才点了一下头：“是的……”
“郭仁龙从一开始就盯上你了，认为你很适合干这一行，才把钱借给你。”秦飞弹了一下烟灰，继续说道：“不过，也不算上当吧，这不是阴谋，根本是阳谋。”
“这么简单的事儿，你要是不说，我真没想到……”
“其实你挺幸运。”秦飞很感慨的告诉张曦蔓：“他要是从事皮肉行业，还不得逼你去接客？”
“我也知道这是火坑，可能怎么办呢……”
“我可以替你把债还了，以后你给我打工吧。”
“你开什么玩笑。”张曦蔓不住摇头：“你知不知道我欠了多少钱？”
还没等秦飞开口问。
房门被人敲响。
秦飞过去把门打开。
郭仁龙的两个手下进来了，满面笑容：“秦少昨晚玩的怎么样？”
秦飞摆了摆手：“把你们老大找来，我有话要说。”
一个手下顿时一瞪眼睛，呵斥张曦蔓：“你是不是没伺候好秦少？”
“跟她没关系。”秦飞吩咐：“而是我自己有事儿要找郭仁龙。”
手下犹豫了一下，给郭仁龙打去电话。
过了十分钟左右。
郭仁龙来了：“秦少昨晚尽兴吗？”
“张曦蔓以后归我了。”秦飞直接告诉郭仁龙：“我知道她欠你钱，我可以把债抹了！”
郭仁龙哈哈一笑：“秦少该不会是我们同行吧？”
“我可是做合法生意的。”
“不知道你打算让张曦蔓给你做什么生意呢？”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秦飞摇了摇头：“你直接开个价，我把张曦蔓带走，以后你们两个再无关系。”
郭仁龙看了一眼张曦蔓，随后缓缓摇了摇头：“这里面可不只是钱的事儿。”
“还有什么？”
“我在张曦蔓身上付出太多心血，好不容易包装成为头牌，这不是钱能衡量的。”
“说金钱不能衡量的，都是为了坐地起价。”秦少摇头：“你赶紧开价，还能赚一些，过一会儿我可就没耐心了，你就只能让张曦蔓继续卖假酒，搞不好哪天整个团伙被一锅端了。”
“秦少你这是威胁我吗？”
“你做的什么生意，自己不清楚吗。”
秦飞对郭仁龙说话一点不客气。
因为郭仁龙比张曦蔓更可恶。
真正在酒吧骗钱的正是郭仁龙，张曦蔓和其他酒托，实是提线木偶。
郭仁龙长呼了一口气：“秦少你该不会是想要砸我饭碗吧？”
“如果我真想砸你饭碗，我就不给一分钱了。”秦飞摆了摆手：“赶紧开价吧。”
“八百万。”郭仁龙一字一顿：“秦少你当场能把钱掏了，就可以带走张曦蔓，不管怎么玩随便。”
张曦蔓马上提出：“我欠的哪有这么多钱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