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苦痛当中呢?”
宇智波佐助口气再次一变,郑重道:
“比惨,没有用,要向前看!
“宁次,你说得没有错,我确实与你不同,但不是生来不同的,而是后天如何看待那些苦痛的态度。
“我们不同的地方,并不在于彼此悲惨程度的深与浅,轻与重。
“对我而言,我再也不想让自己活在过去了!甚至,回头再看上一眼都是对我人生的极大浪费。
“我要向前看,要活在那个由自己亲手搭建的未来里!
“而你,却一直深陷在自怜情绪中无法自拔!
“哪怕,现在已经决定了要向前走,却依然觉得自己的苦难高人一等,甚至满怀悲戚地欣赏着自己那破烂的伤口,期待着上面能开出一朵来!!
“但是宁次,我要告诉你!永远不要可怜自己,那是卑劣懦夫才会采用的行径!!”
幻术空间中,宇智波佐助蓦然出现在了日向宁次的面前。
他抓住那巨型的铁钉,身体前倾,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几乎是怒吼一般,喊出了最后的那一番话。
日向宁次怔怔地望着对方。
只觉得,佐助的那一番话语化成了一柄鼓槌,在自己的心门上不断地敲击着。
那些被冰封的情绪。
那些不为人知,甚至不为己知的幽暗意识,此刻,也如同被巨斧劈开一般。
冰面裂开,心灵的水面上波涛汹涌。
“解开幻术的办法,我已经交给你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这些话后,宇智波佐助又一次在这幻术空间中消失了。
宁次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细细品味着“不比惨”,“不自怜”,“向前看”这三句话当中的各自意味。
一直以来,与佐助相比,宁次总觉得自己身上的包袱和枷锁太过于沉重。
虽然,二人的动作相随,方向一致。
但相比与宇智波佐助,自己却总显得举轻若重,拖泥带水,步履维艰。
如今想来,这种差别背后的原因,或许正是在刚刚的那九个字当中包含着。
念及此,宁次心中再一次有所感悟。
与此同时,浑身上下,那被巨钉穿透的剧烈疼痛感。
又一次重新袭来,痛得宁次一阵呲牙。
当即他便不再犹豫,依照着佐助的指示,摸索着对咒印的压制与控制。
几番尝试下,宁次终于掌握了咒印的收放方法,同时,一切也如同佐助所说的那样。
在自己
周围的景象,也再一次由鲜红炼狱变回了普通小屋的场景。
“我明白了。
“谢谢你对我如实说出这些,虽然刺痛,但却对我有益的道理与真相。”
日向宁次再一次压制住咒印,对着面前的宇智波佐助真诚说道。
然而,佐助却没有任何反应。
宁次上前查看,却发现对方已经靠在床头之上,合眼睡着了。
宁次叹了口气,将佐助慢慢放躺至床上,又为其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后,他只觉得气喘吁吁,双手叉腰,站立在屋子中央。
放眼四周,也没有自己能休息的地方,想来,还是再次回到自己此前那个房间比较好。
正待离开之际,宁次仿佛想起什么一般。
伸手摸向佐助的腰间,将“心灵娃娃”再一次捧在手中。
“别睡了!佐助哥!!!
“不能再睡了!
“杀人啦啊啊啊!!”
甫一被对方拿捏在手中,鬼灯水月就拼劲全力地嘶吼着。
然而,佐助只是轻微地动了动身子,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水月死死地盯着日向宁次,绝望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却看到,宁次只是自嘲般地笑了笑,又一次将水月放回到佐助的床头。
不过,他的目光却依旧紧紧地盯着粗布娃娃。
只见,宁次将右手抬到自己的嘴边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手势。
紧跟着,又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转头便大步离开了。
“不是,佐助大哥,你真的能睡那么死吗?
“有那么困吗?
“能不能把善后的事情做完再去睡啊?”
鬼灯水月带着哭腔,在宇智波佐助的脑海里喋喋不休着。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之后,佐助没有睁眼,只是伸手将“心灵傀儡”再次揣到胸前,在脑海中喃喃道:
“别吵,很困。
“让我睡一会儿。”
水月一时无语。
过了一阵,他又小心翼翼地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