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嚼出草味儿。
林九说：“素的。”
他一下对西洋月饼没了兴趣，转头盯上了桌上摆盘好看的荤菜。
林九见他对肉菜下了手，也转过头去和桌上的人开始客套。
季舍妄淡淡瞥过宋玘一眼，问二叔：“二叔，你能感受到宋玘的妖气吗？”
司见秋一手扶着额头一手给自己倒酒水，小幅度摇了摇头说：“一丁点儿都没有。”
季舍妄说：“难不成不是妖？”
司见秋仰头灌下一杯酒，还是摇头，“必然是。”
季舍妄有了把握，笑了，“小妖一只，说不定林九帮他藏匿了气息，显露不出来。”
“那说不准，小心为妙。”司见秋看他一眼。
季舍妄看向林九，眯了眯眼，说：“一个正道人士，居然饲养小妖，啧啧啧。”
司见秋懒得理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能够有机会小酌几杯，他不愿意多管季舍妄，只顾着自己倒酒喝。
推杯换盏间，林九几次感到对面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知道是季舍妄，只能刻意忽视去，懒得抬头。
一旁的宋玘连骨带肉一起，将鸡肉嚼碎咽到肚子里去，林九听到旁边清脆的咀嚼声，惊得转过头去。
他虽然一刻不停地夹着肉，但是桌上一个骨头也不见有，林九惊讶片刻，又见他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将骨头嚼的嘎嘣脆，喉头滚动，直接咽了下去。
林九趁他喝水的功夫，喊住了他，“你怎么不吐骨头？”
宋玘一愣，擦了擦嘴，问他：“这点小骨头也要吐吗？”
林九生怕他这种怪异的行为被察觉，压低了声音和他说：“人类可没有你这样一口铜牙铁齿，吃肉记得吐骨头，不然你会被怀疑的。”
宋玘看了一眼他的桌前，干干净净的，一个骨头碎渣都没有，但是桌上的人只有他动筷动的最多。
在林九一脸震惊中，宋玘伸出筷子尾部，将林九桌前仅有的几块骨头扒拉了过去，放在自己碗边，当做是他啃的。
他还要伸筷子过来，林九吓得一把按住他的手问：“你干什么？”
宋玘眨了眨眼，“伪装一下，我吃了太多了，骨头不够用。”
林九慌忙抬起碗，自己啃的骨头全被宋玘拨了过去，桌前一片整洁，就连几颗挑出来的姜蒜也夹杂在骨头中被他带了过去。
“我的了，不用被怀疑了。”
宋玘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小堆骨头碎渣，褐色的眼睛闪了闪，一脸满意。
看着他的一番举动，林九呆住了，这只狼妖，看上去傲娇冷漠不近人情，相熟过后，蠢笨憨傻的本质很快容易暴露出来。
“师父，你怎么不吃啊？有心事？”
恐怕桌上只有阿强和宋玘说纯粹来吃席的，阿强抱着碗啃着大鸡腿，看见师父桌前一片干净，以为他是还没动筷。
他嘴里鼓着一大口肉，说话含糊不清，林九应了声嗯，懒得再管这两个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