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叮的一声，冯一早回了神，是乔倩倩，见她迟迟没回应，发了个问号。
冯一早本着实话实说的原则回了微信。
冯一早：【是有些拽。】
这让乔倩倩觉得找到了知音，语气尤为激动。
乔倩倩：【是不是！是不是！一早姐你也这么觉得吧？】
何宇：【？已经不是看脸的时代了？】
乔倩倩：【脸很重要，但性格也很重要。拜托，我们现在女生都很理性的好么？性格不好，脸再帅有什么用！】
何宇：【表情大拇指】
话题渐渐又岔开，冯一早整理入职资料，偶尔碰到感兴趣的话题就聊几句。
时间过得很快，临近五点，钟秋给冯一早发了微信，说还在工地现场不回家吃饭。冯一早便给自己下了碗面，最简易的晚餐。解决晚饭后，她给冯峰打了视频电话。
“早早，今天那么早？”
“嗯，今天下午没有面试。我……”
“没事，咱不着急，工作慢慢找。”
冯一早唇上扬：“是你着急，怎么还打断我说话？”
女儿一撒娇，冯峰一点办法没有，连忙认错：“好好，是爸爸不好，你刚刚还想说什么？”
“我刚刚想说，我已经面试成功了，后天入职。”
冯峰原本好像是在厨房切菜，叮叮当当的声响不停，听到这，切菜声戛然而止，冯一早见他放下手里的活，手随意地在腰间的围裙上蹭了蹭，一把拿过手机，凑到眼前。
一瞬，一张黝黑的略显沧桑的脸铺满屏幕。
他冲着镜头笑：“真的呀，那太好了。”
他笑得灿烂，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跟他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原本大而圆的眼睛此刻弯成月亮的形状，弯弯的，眼角处有几条深深浅浅的笑纹。
见他那么开心，冯一早心情也跟着愉悦：“嗯嗯，这下爸你可以放心了。”
冯峰连连点头，措辞半天还是唠叨了句：“要好好工作，同事之间要和睦相处，少给老板添麻烦，知道么？”
冯一早嗯了声表示知道。
因为要接着烧饭，冯峰没打算多聊：“我还要烧饭，没事先挂了？”
“一禾呢，不让她跟我聊会？”
冯峰已经把手机立在台面上，重新拿起菜刀切菜，边切边回：“她在画画。”
冯一早了然，说了再见，主动挂了电话。
冯一早有个妹妹，名字跟她一字之差，叫冯一禾，年纪比她小六岁，兴趣爱好是画画，画画的时候很专注，不喜欢被人打扰。
冯峰和冯一早知道，也都很尊重她，不会轻易在她画画的时候打扰她。
……
周四报道那天，冯一早习惯性地提前半小时到达，然而彼时，工作室只有前台一人。
前台认出了她，也知道她今天是来入职的，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冯一早是么？”
冯一早微笑点头，礼貌地询问：“是的，您怎么称呼？”
前台长了一张甜美的脸，声音甜丝丝的：“不用这么客气，我叫池笑，大家都叫我笑笑。”
连名字都很甜，冯一早心想，亲切地喊了她一声：“笑笑。”
笑笑笑了，脸上显现出两个小酒窝，然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将冯一早领到一间休息室：“你坐这等一下吧，丽丽姐应该快来了。”
冯一早说了声谢谢。
没等多久，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来人身形微胖，一头干练的短发，戴了一副棕框眼镜，估摸着四十岁。
冯一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人边挥手示意她坐下边开口：“我是秦丽丽，你是冯一早吧？”
“嗯，丽丽姐好。”
“看你发来的照片就觉得你很漂亮，没想到真人更漂亮啊。”
冯一早谦虚地推脱：“没有。”
秦丽丽闻言重新打量了她一眼，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棉麻长裙，款式设计特别简单，身上没有额外配饰，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头，整体打扮低调又朴素。
但她皮肤特别白，五官端正大气。尤其那双眼睛，无比清亮，似是含着一汪清泉。秦丽丽见过很多漂亮的眼睛，但干净到透彻的眼睛倒是头一回见到。
而且秦丽丽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是素颜。
同为女人，她在心里怒喊老天不公的同时再次肯定她：“我不是客套说说，你是真漂亮，素颜还那么漂亮，真的很难得。”
话落，就见坐在对面的人两颊泛起微微的红，秦丽丽主动把话题回归到工作上：“电子版合同应该都看过了吧？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直接签字。”说着，把合同推到她面前。
电子版合同冯一早提前看过，但她还是谨慎地拿过纸质版的仔细阅览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在上面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