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涛咬紧了牙，仍旧不死心地用手抓着栏杆。
“既然你那么想下去，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秦云见李文涛这么努力，一脚踢在李文涛的下边，李文涛便顺着楼梯一路滑了下去。
虽然李文涛已经看到秦灿就在自己不远处，但是也就只是这一点的距离，李文涛却是再也无法接近了。
身上的疼痛让李文涛憋红了脸，浑身颤抖，就连一丝力气都没法使用。
“怎么，已经到这里来了，就这么放弃了吗？”
秦云慢慢地走到李文涛身边，蹲了下来，抓着李文涛的头发，让他看着不远处的秦灿。
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不甘心，李文涛的眼角居然有几滴眼泪滑落。
“我已经给你机会了，可是你自己把握不住啊。”
秦云轻叹了一口气，抓住了李文涛的脚踝。
李文涛虽然因为疼痛而有些意识模糊，却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脚踝被秦云抓住。
不知为何，李文涛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于是他竟忘却了疼痛，拼命地挣扎。
可惜，这时候，他的所有挣扎都只不过是徒劳。
秦云抓着李文涛的脚踝，沿着楼梯向上缓缓地走着。
而李文涛也完全无力阻止，只能被秦云拖着，沿着楼梯一点点上滑。
秦云每走一步，李文涛就感觉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
终于，李文涛被拖着上了第一个阶梯。
没有任何防护，李文涛的下巴就磕在了阶梯上。
牙齿狠狠地碰撞，让李文涛的意识越发模糊。
一个又一个阶梯，李文涛已经不知道自己的下巴磕到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的口腔里充满了温热，还有几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看着秦灿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李文涛心中的绝望就越来越满。
直到秦云停了下来，李文涛才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下巴火辣辣的疼。
地下室的门缓缓关闭，李文涛的一切希望也和门一起关上。
“好了，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算一算吧。”
秦云蹲了下来，看着眼神已经有些涣散的李文涛，心中却是没有任何波动。
“我离开的四年来，你对若雪和灿灿做的事，就用这一根手指来抵。”
秦云说着，抓住李文涛的右手拇指，用力一掰。
一声脆响之后，李文涛就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我回来之后，你私自改掉的合同，就用这一根手指来抵。”
秦云语气平缓，又抓住了李文涛的右手食指。
又是一声脆响，李文涛这一次的哀嚎更加响亮。
不过李文涛要是还有意识，肯定要喊冤的。
修改合同那件事，都是李贺山一手操办，他根本毫不知情。
但是如今的状况，就算李文涛能够解释，秦云又怎么会听他的解释呢。
“你以工作为由，让若雪和钱勇独处，就用这根手指。”
秦云依旧没有任何语气的波动，抓住了李文涛的中指。
这一次，李文涛的哀嚎声却是弱了许多。
“还有你迷晕若雪让她被钱勇绑架，以及抓住灿灿威胁若雪这件事，就用剩下的两根手指来抵。”
秦云也有些厌烦了，抓住了李文涛右手仅剩完好的两根手指，微微用力。
这一次李文涛连哀嚎都发不出来了，只是低沉地痛哼了一声。
“接下来，还有……”
秦云还想继续和李文涛清算，却突然发现李文涛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只见李文涛双眼无神，只是一会痛哼一会又傻傻地笑。
“居然这就承受不住疯了吗？”
秦云见此，也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
李文涛是真疯还是假疯，秦云能够分辨的出来。
既然李文涛已经因为承受不住疼痛而精神崩溃了，那秦云自然就不会再要他的性命。
让李文涛以后以这样的状态生活下去，比起让他死亡，还要更加折磨他。
李文涛已经有了他的结局，而其他李家的人也并不好过。
在王家的针对下，李氏集团毫无疑问地破产了。
原本那些还在作威作福的李家人，此刻却把这个身份当成了烫手的山芋，纷纷逃离。
秦云来到地下室，看到秦灿的状态松了口气。
好在不论是那个大表哥还是李文涛，在抓走灿灿的时候都怕麻烦，所以把她迷晕了。
虽然药会伤身体，但是相比起两次被绑架的心理阴影来说，无疑前者要更好解决一点。
将灿灿背在身上，秦云离开了李家。
虽然李若雪答应了要净身出户，并且也确实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