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馨雅还未说完，明将军一巴掌落了下来，饶是他再不愿直面这个女儿，也不允许她说出这种话来。
常年行军打仗之人手上的力道，哪里是一个闺阁女子能承受得住的，明馨雅一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的血也顺着往下流。
“孽障。”
“父亲，我到底是不是孽障，想必您清楚得很。”
明馨雅说完，转身离开了，一个眼神也不曾给过柳氏。
“雅儿……”
柳氏使出浑身的力气，就要追出去，但还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不用管她。”明将军把柳氏重新扶回软榻上，“我不会任由她败坏将军府的名声。”
明将军喊来王嬷嬷，吩咐下去好好照顾柳氏，便离开了曲园。
明将军没有出府回军营，也没有回书房，而是去了舒月院，他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明青筠了。
如今短短时日，发生这么多事情，他来时的路上想了很久，总也找不到头绪，若是行军布阵他自是不在话下，但这内宅之事，他却是如何也想不明白。
明将军不由得愈发怀念苏音还在的日子，那时岁月静好，夫妻琴瑟和鸣，幼童承欢膝下，哪像如今，哪还有个家的样子。
想着这些，明将军只觉头越来越痛，眼前渐渐的被白雾笼成白茫茫一片，一时竟没了意识不知身处何处。
不知不觉，明将军已经来到了舒月院内，小丫鬟见了，忙进去禀报。
“父亲，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