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坐在了离池景柚半米远的位置。
池景柚知道他放不开，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她吃着红薯，看着远方，“将军，刚刚在看什么？”
方一向没有反应过来她问的问题，而是反问她，“陛下在看什么？”
池景柚轻笑一声，“我在看远方有什么。”
方一向回她，“远方有山河。”
池景柚看他一眼，噗嗤一声。
方一向被她的笑声整的有点疑惑，“陛下是在笑我吗？”
池景柚摇摇头，“不是笑你，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开导了我。”
方一向嘿嘿一声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头，“末将也只是愚见，陛下不笑话就好。”
池景柚没有继续回他刚才的话题，而是问他：“你们一辈子都在这里面吗？没有想过出去？”
方一向放下手看着前方，已是傍晚，天已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又好像看得见什么，“我们誓死效忠大昭皇室，没有女皇命令，只能待在这里，这是祖训。”
池景柚继续说：“那你们想吗？你们自己想吗？”
方一向面露难色，不知怎么回答，就这样一直沉默。
池景柚又说：“肯定是想的，对吧！”
无声既有声，方一向虽然没有回她，但她知道，没有人不向往外面的世界。“将军，明天带我去看看大家的训练吧！”
方一向站起身，本来想对她半跪行礼的，又想起池景柚刚刚说的，便没有行礼，而是点点头“好，明早末将叫你。”